清淡而又若隐若现的香气很好闻,只是以前没有仔细留意,不过现在现好像也并不算晚。待回了锦城,第一件事定要人查查这个香气。
看着聂欢取下自己的冠,拿在手里左右端详,冠呈枫叶状,中间有一些弧度用力固定束,美观又实用。
“这个好!就它了!”聂欢满意的笑了笑,说着转身就走向小溪边蹲下身洗了洗邓黠的冠又盛了一些水……
感情聂欢是把邓黠的冠做了盛水的容器!
邓黠看明白了聂欢的操作不禁莞尔,也明白了刚刚聂欢在四周里找的是什么了。
聂欢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冠,走到邓黠眼前,递到了邓黠嘴边。
“……”
“……看什么?!快喝吧!将就些吧,荒山野岭的你让我去哪给你找杯子?!”
看着聂欢弯着腰就那么不大耐烦的嘴里吐槽,手上却仔细着不撒掉冠里的那少的可怜的溪水。
心里从未有过的暖意,从胸口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最后眼角也不禁有丝丝热流。清澈的溪水还带着些寒凉,只是因为冠的原因盛的水实在是太少了,邓黠一口便喝个精光,然后抬眼看聂欢。
“还喝吗?!”
“嗯。”
邓黠一个“嗯”字聂欢就不得不来往溪边几次盛水。。。。。。
看着邓黠喝饱了水,聂欢也累的坐下来不得不休息一下。
“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算是彻底摆脱那伙黑衣人了?”聂欢突然想到了那伙黑衣人,说实话,这伙黑衣人实在有些让人搞不懂,绑了人不杀不问也没留下消息要赎金,对自己倒是还好可对邓黠以及他的清远阁态度就截然不同。
很明显,这是冲着邓黠来到,可问及邓黠他却嬉皮笑脸的说闯荡江湖又做的很多事是些见不得光的勾当,有几个仇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是既然是寻仇而来又为何见人跑了而不追呢?!
昨夜那些黑衣人要是真心要追究聂欢和旧伤复的邓黠两人情况,肯定是逃脱不掉的。
又哪里会有邓黠在这里皱着难看的眉头挑挑拣拣的说水喝的不过瘾!!!
“应该是吧,这麽久都没追过来肯定是了!”邓黠有些有气无力,身上开始阵阵热,人也开始迷迷糊糊的。
“这样下去不行,你需要看大夫,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聂欢也看出了邓黠的情况凶险,可自己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好。”
"好?!那你。。。。。。你知道该,往哪里走吗?”聂欢有些没底气,昨天晚上逃跑的时候自己可真的是只顾着跑了完全没注意方位。
“。。。。。。”邓黠不禁嗤笑,想扶着身边的树根起身,却现自己浑身酸疼,力还有些颤抖。
“别逞强了,你在烧,身上的伤口炎了。”
聂欢上前搀扶邓黠,即使他自己胃腹此时也不好受,可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想要成功快回到锦城他们两个只有互帮互助。
“就这点儿小伤小病的,难不住本帮主!就是确实是要聂‘聂王爷’搭把手,我眼下确实是没什么力气。。。。。。”
邓黠戏谑的口气,说到最后连开玩笑的力气都已经不济,气音都几乎要听不见。
“行了,知道了。就知道逞强!”
锦城郊外,邓黠搭着聂欢并不坚实的肩膀,聂欢搂扶着邓黠下的腰,在一片璀璨的阳光缓慢前行。
“我们要往哪里走?”聂欢出了一直困扰自己的难题。
“往回走。”邓黠全神贯注着脚下,认真的回答着聂欢的问题。
“。。。。。。往回走?!”聂欢不解,立刻停下了动作,险些令邓黠摔个跟头。
“往回走,你不知道。。。。。。”
“我知道。”
“知道你还!”
“不然呢?!我只记得来时的大概方位,锦城我也是初次来。除了来时的路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那况且,现在已经过去这麽久了。那些黑衣人肯定早就离开了,他们肯定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再回到破庙,所谓的灯下黑嘛!”邓黠觉得自己说的有理有据,简直是个天才,嘴角都不自禁的又露出了他那招牌似的邪魅微笑。
虽然苍白的脸色,邪魅也跟着减了几分。
“你还是别笑了,好好看路!”聂欢看不惯邓黠的得意忘形,又一时间无法反驳。
不知为什么,邓黠就是喜欢看聂欢的微表情,自从和他们一起出行邓黠最初几乎看不见聂欢有太多的表情,所有的喜怒哀乐他都控制隐藏的非常好。看不出他的喜,看不出他的悲。。。。。。
不过,一切在遇到暹罗匪徒夜袭之后就开始有所改变了,急了会坐不住,怒了也会言语相向,就像刚刚看不惯自己也不再视若无睹的转移视线不理不睬而是拿话回怼。
这样的聂欢让邓黠想起了那天自己要对他下杀手时,他也有那么一瞬间的狡黠。
“对了,我记得好像有个人说要花三万两从我手里买走自己的命的,那三万两你什么时候给我啊?!”邓黠说的几句轻松诙谐,不难听出只是揶揄人的罢了。
聂欢心里嗤笑,别说自己现在没有三万两,就算是真的有这麽多银两现在也不会乖乖的就给了邓黠,不命人砍了他的脑袋就算是他的福气了,心里这麽解气的想着嘴上却没什么力气和他斗了。
日头渐渐高高挂起,在这些即使还干枯着的草木间行走,只能听见脚踩断枯草干树枝出的刷刷声……枯燥又惹人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