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也要来钥匙,打他去把门修了,又把段泽安顿在了自己寝屋里,免得两人趁自己不在又打起来。
仓库的锁有些生锈了,好在还能打开。
迎面扑来一股灰尘的味道,呛得江知也连连咳嗽。
“咳咳咳……”他掩着口鼻,粗略巡视了一圈,没找到段泽送的东西。或者说,都是些寻常物件,不像是段泽送的。
他琢磨了会儿,把段泽请了过来。
“还记得你送了我些什么吗?”江知也指了指那些遍布灰尘的杂物,“好像没有特别值钱的东西,是不是遭贼了?”
段泽看了看他,道:“江神医。”
江知也:“?”
“你记不记得自己说过,不收贵重礼物?”段泽慢慢地走到一箱杂物旁边,扒拉几下,拎起一把黄铜药铲,扔给他,“喏,这里有一个。”
然后又66续续翻出了捣药杵、青瓷脉枕、针灸筒、药漏斗……甚至还有个煎药用的大砂锅。
江知也:“???”
难怪每回清理库房变卖的时候,他都不曾注意到,这些东西对于药庐来说实在是太过寻常了。
江知也抱着一堆迟到的礼物不知所措:“我……”
“这些都很好用,有些是买的,有些是我专门托人打造的。”段泽垂下眸子,轻轻擦了擦上面的灰尘,“都积灰了。”
江知也咬了咬唇。
段泽穿过凌乱的杂物,走到许久没开的后窗旁边,将它支了起来。
“你看那棵树。”他指着后山,“我经常会爬到那棵树上看你。”
江知也小心地放下怀里的那堆东西,走到窗边眺望片刻,想象着段泽是如何一个人跑到山上去,沉默而温柔地注视着药庐,再沉默地离开,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仿佛有一把渴求的火在胸中燃烧起来,烧得他口干舌燥。
“段泽。”
“嗯?”
“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江知也勾住他的脖子,舔了舔唇,直直盯着他,眸子里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赤裸裸的爱意,指尖在他衣襟上轻轻划过,挑开,“就在这间药庐里,我……任你予求予取。”
段泽怔住了。
他没想过这辈子还能从江知也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须臾,仓库里传出物件翻倒的声响。
“啊……不是、让你在这种地方……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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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峰在勤勤恳恳地修大门。
傅陵游坐在马车上,专心地剥着剩下的龙眼。
忽然眼前一暗。
“你就是那个姓段的最信任的副手?”
傅陵游抬起头,见是薛峰,顿时拉了脸:“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