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没有。”乔姝有些理亏地接了句,也忍不住笑起来,却又抓到了他的小辫子,“你查我行程啊?”
“没有。”他轻晒,“梁渠查的。”
“呵。”乔姝冷笑一声。
两人又腻一会儿,梁渠就来提醒江知野可以出了。
从这边到机场还要花一些时间,乔姝恋恋不舍地打开车门准备下去。
才刚开始动作,就现从脚心处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每动一下,那种酥麻的感觉就更深一分。
“怎么了?”江知野见她皱起眉,身子探过来,一手捏住她脚踝,顺着她脚踝又往上按了按她的腿肚。
“腿麻了?”
“……嗯。”乔姝鼓着嘴,大抵因为想到要好几天见不到面,声音里含几分委屈,听着有点可怜。
江知野动作微微一顿,身子从座椅上下来。
后座空间不算小,他直接半跪在她身前,将她麻了的那只脚放到他腿上。
他的指腹温温的,呼吸也近,低着头,只留一截圆圆的后脑勺给她。
他的量很多,从乔姝的角度,甚至看不到他的缝。
但脚踝被他握在手里,有点羞耻。
乔姝脚往里缩了缩:“没关系,我缓一会儿就好了。”
缩到一半,却突兀地被他抓回,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慢慢往上,手法很娴熟地帮她按摩。
车厢里温度渐渐升高。
车窗外,梁渠走到不远处的花坛边抽烟,给他们留足独处的空间。
乔姝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怕他错过飞机,索性也不挣扎了,没话找话地说:“你怎么会这个啊?”
“什么?”男人微抬起头,黑眸幽深,“按摩?”
“嗯。”
江知野低下眼,指腹沿她脚踝往上,漫不经心道:“有段时间,每天要做很多事,就自己学会了。”
他似是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讲得很简单。
乔姝还以为他说的是在苏城那段日子,忍不住又问:“说起来,我一直想问,你那时为什么会在苏城?”
这没什么不能讲的,江知野言简意赅:“我那时没骗你。”
“欸?”
乔姝愣了愣,想到,其实当初两人一起在苏城时,乔姝也曾问过他这个问题。
是在她向他坦白陈德容的事情之后了,好像是为了“交换秘密”一样,她也多嘴问了一点他的事情。
那时他说,是因为他妈妈去世了,他在妈妈的葬礼上,无意间撞见父亲和她妈妈的一位好友有染。
他说得委婉,语气也很冷淡,但无论哪一件,都很触目惊心。
乔姝不由得又想起,之前她同阮廷颐一起去港城时,曾听他讲,江家是太平山顶的异类,别人家都姨太太外室一大堆,唯有江家,总出情种。
江知野这一辈,只有他一个继承人,是因为江先生对江太太一往情深,钟情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