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厉道:“不清白却可以自由。”
纪心言抿唇思忖。
所谓自由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一旦韩厉目的达成,她对他就没用了。
到那时韩厉或许不会为难自己,但她却要永远背负一个嫌疑犯的名声,只要进入丹阳省都会提心吊胆。
韩厉不急,饶有兴致地等着她回复。
良久,纪心言做出决定。
“我要等这个案子查清了再离开。”
即使她真是凶手,后面也有将功赎罪的机会。
韩厉挑眉:“你想好了?如果盛秋月真是你杀的,到那时板上钉钉……”
纪心言道:“杏花的功夫是练戏学来的,盛秋月是武生,功夫肯定也不差。两年前杏花不过十五六岁,想徒手杀一个大男人应该很难。还有那幅画……说不定我是站在墙角的那个呢。”
韩厉听罢略略思索,朝耿自厚点点头,决定照杏花说的办。
耿自厚明白,转眼看向石敢当。
见石敢当瞪着眼一动不动,他出声提醒:“石县尉?”
“县尉大人?”
石敢当终于回过神,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冷汗冒了一后背。
耿自厚再次提醒:“县令大人还等着升堂。”
升堂?啊对,升堂。
石敢当找回一丝理智,他咽了咽口水,怀着赴死的心领着韩厉往大堂去。
耿自厚跟在一旁。
大堂上,县令正在气恼嫌犯怎么这么久还不来,见人出现,一手握起惊堂木就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定睛看去,却发现这几人身后还跟着耿自厚。
炎武司不常与地方官有联系,县令认得他但没说过几句话。
他忙从椅子上起身,快步到了门边,笑道:“这不是千户大人吗?区区小案,何须劳动炎武司。”
耿自厚道:“大人尽管照常审案,炎武司并没有插手之意。”
县令赶忙问:“那大人今日是……”
耿自厚道:“需要调取证人与证物。”
县令恍然,转头吩咐石敢当。
“快带耿大人去调取证物。”
石敢当眼皮像抽了筋似的猛眨不停。
县令皱眉,疑惑地看着他。
倒是一旁的师爷看出不对劲,没敢明着问,只道有事请县令到隔间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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