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予头疼地的看过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他们。
“哦,一个大男人,嘴巴还那么碎。”敢说她没本事!还敢瞧不起她!!
眼前这少年就是吉晨的医卒——云恕。
虽然是医卒,但是那气势却一点也不像是给军医当手下的样,
第一天见到宋青予,就一副看她不顺眼的样子,
时不时来个语言攻击,不是嫌弃宋青予瘦弱不堪,就是说她和女子一般娇气。
气得宋青予每天和她怼来怼去。
云恕听到宋青予说他嘴碎,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你!我这是替大家担心,就你那本事,别给大家拖后腿!”
吉晨听到了这话,狠狠地戳了云恕一下,
“云恕,不许胡闹,行医者得有宽人之心,愣在那干嘛,还不来帮忙。”
少年被戳了一下,不情不愿地挪动着身体,一个人将摔在地上的将士直接抱了起来。
紧接着,便被吉晨强迫着站在旁边帮忙。
宋青予没再搭理云恕,有好些将士等着她去治疗,还好伤都不是很严重,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而另一边的吉晨,却问题频出,而且主要引起问题的,就是云恕。
隔着营帐都能听到吉晨的怒吼声。
“这不是消炎药,这是祛瘀的!”
“给我绷带,不是夹板!”
“包扎伤口用一寸的绷带,你给我块布干嘛!”
“错了错了!”
“你滚开,滚去煎药去!”
在季辰一声比一声大的训斥声中,云恕头越压越低,熟练地被赶去旁边煎药了。
走到祝青予旁边还瞪了她一眼。
这一幕,从宋青予来的第一天,就见识过了。
实在不明白,
明明是医卒,怎么气势比身为军医的吉晨还大,
论医术,还不如一个门外汉,
本事不行,态度不行,真不知道这医卒留来干嘛!
趁云恕还在煎药,宋青予压低声音,终是将好奇了几天的问题问了出来:“吉大夫,这云恕?”
吉晨摇了摇头,一副很头疼的样子:“实不相瞒,这云恕并不是我的医卒,而是我的少爷。”
“那他怎么?”
“我们是浙南云氏家族的,云氏经商,是浙南城中有名的大户,而这云恕,是云家最受宠的小儿子,
云家家族对云恕寄以厚望,希望他能继承家业,
可谁想,云恕对经商不感兴趣,偏偏对武学心向往之。”
吉晨喝了口茶,继续道“偏生云恕父子都是倔强的人,两人谁也不肯让谁。
恰巧得知麒北将军要招随军医,云恕便让我带着他报名,希望有机会能从军,在战场上一展风采。”
原来如此,这云恕脾气也是很刚硬了。
就是这医术,是不是得掩饰一下。
连吉晨都嫌弃了。
不一会儿,云恕回来了,不自在地坐在角落,全然没有了一开始地傲慢。
看到宋青予忍着笑,云恕凶巴巴地说:“笑什么笑,要是让我打仗,我能一揍十。”
哦,看来是听到吉晨说的话了。
祝青予调侃:“嗯,云公子英姿勃,有机会到了战场上,一定能一展雄风。”
“哼,那是,不看我是谁。”云恕正得意。
转头一看宋青予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板起脸来,“笑什么笑,身板这么娇弱,趁早离开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