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祝青予气着了,一路上顾焰都没搭理祝青予。
快到祝青予的宅子门口,只是不知为何,马车突然减了度。
外面也传来阵阵喧嚣的声音,还时不时夹杂着争吵的声音。
声音太嘈杂,听不清说的是什么,祝青予疑惑。
自己住的巷子向来都是很清净的,可从未有过这般热闹。
顾焰掀起门帘,看外面,果然熙熙攘攘地人群,围在自己宅院门口。
他皱着眉头问驾车的江北:“怎么回事?”
江北回头说到:“前面堵住了,好像都围在祝姑娘的宅门外。”
祝青予利落地跳下马车,回头对顾焰说:“我去看看,你就别下车了。”
毕竟顾焰现在身份不比以前,不好随便出现在公共场合。
顾焰听到这话,又有些不开心了。
他一个王爷,怎么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祝青予没看到顾焰的表情,拨开人群往自己宅院中走去。
好不容易挤到门口,就现气势汹汹地,拦着什么人。
圆儿死守在门口,正想破口大骂时。
看到祝青予,她立马叫道:“小姐,他们欺负人。”
祝青予环视了一周,就看到和圆儿对峙的是一个穿着差役服的人,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差役,意图往里面闯。
那差役看到祝青予,握着身侧的大刀,对祝青予说:“宋青予是吧,有苦主控告你偷盗了她的钱财,还请姑娘和我们去一趟公堂吧。”
还真被宋望月告上状了呀。
周围的百姓听到差役和圆儿的话,都纷纷议论。
“那姑娘看着清秀温和的,没想到居然是个偷盗之人。”
“哎呀居然搬到我们巷子里来了,真是晦气。”
“别胡说,这只是告状,云京府的大人不是还没判吗?”
“都闹上公堂了,哪儿还有急假的啊!”
圆儿急了,这公堂哪儿能随便上啊:“我们小姐没有偷,都是那宋望月胡编乱造的!”
带头的差役对着祝青予说:“有没有偷,是不是胡编乱造,不是我们说了算,一切都要上了公堂,请大人裁定才知道。宋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
既然已经告上了状,就没办法逃避,还是要去公堂一趟。
祝青予清楚这个道理,也没和差役争执太多,自觉地和差役们走了。
圆儿心急,也跟着一起走。
走到顾焰的马车旁边时,车内突然传来顾焰的声音:“上马车来,我送你一起去。”
府衙离这有些远,走过去实在太累,祝青予也不想累着自己,于是抬脚就要上马车。
却被带头的差役拦住了。
“宋姑娘,你现在是被状告之人,请随我们一道走。”
祝青予挑了挑眉,旁边的驾马车的江北横眉斥道:“大胆!姑娘只是被状告又不是罪犯,你们凭什么拦着她坐马车。”
江北好歹是麒北军的将领,上阵杀敌,破军杀将都不在话下,周身的威严与狠戾瞬间吓住了这些平日里走街串巷的差役。
况且,江北说的话并无不道理,他们确实没有权力强制要求祝青予如何前往府衙。
云京随处可见达官贵人,带头差役威慑于江北的气势,看出此人身份不凡,不敢轻易得罪,便不敢再拦着,只能恭敬地说:“那还请姑娘上马车,随我们一同前往。”
祝青予冷哼一声,抬脚上了马车。
圆儿也自觉爬上马车,坐在江北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