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人似乎意識到自己被發現。
車門開了,一名年逾五十的婦人從車上走下來,花白的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面上陰沉沉的,面上的皺紋有著窮苦的痕跡,腳上穿著一雙平跟皮鞋。
「你就是媛媛口中試圖迷惑江韻的女人?」婦人氣勢洶洶地開口就罵,她衣著整潔昂貴,抓著坤包的手卻骨節粗大變形,有些粗糙,「沾花惹草、不守婦道的小婊子!」
來者不善。
容梔一雙銳利的眼睛在她身上細細轉了一圈,確定真的只是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後,才鬆了一口氣。
晚上還有任務,她並不打算節外生枝。
見容梔拔腿要走,婦人緊跟著綴在容梔身後,開口就罵:「容梔,你這個不要臉的,你和野男人勾勾搭搭,你對得起少爺嗎?」
容梔有些莫名其妙。
她眼風都懶得給一個,頭都不回,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地反駁:「什麼玩意少爺不少爺的,你真是丫鬟命啊見誰都喊少爺?」
「你!」婦人沒想到這個窮丫頭膽子還挺大,「我是江韻他媽!」
剛剛,遠遠看到容梔和一名高大的白人男子分開,江韻他媽心中有種自家人被戴綠帽子的憤怒!
江韻他媽的邏輯簡單粗暴,她可以挑剔嫌棄容梔配不上江韻,但是容梔就必須得恭恭敬敬地為了江韻守身如玉。
妄圖攀高枝的窮丫頭,勾三搭四被抓了個現行,還這麼囂張?
「你這窮丫頭,」江韻他媽冷笑著,「一心想攀高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窮酸樣子。」
「我們江家相中的是寧逸媛這種大家閨秀,不像你,下賤玩意,一開口就會狗叫!」
狗叫?
容梔氣笑了,頓住腳步,轉過頭。
眼神在她的粗糙的手和腳上的平跟鞋上打了個轉,目光詫異起來,
江韻他媽就這樣的?騙鬼呢?
這女人是欺負她沒見過貴婦人怎的?
哪個貴婦人罵起人來就像是村口的潑婦罵街一樣,這麼低級?
不過反正江韻已經是爛葉菜了,就讓他和寧逸媛纏纏綿綿自在過去吧,誰在乎這女人什麼身份,容梔才懶得幫他出警——
只要心裡把他當爛葉菜,就沒有哪個野媽敢衝出來跟她擺婆婆譜!
還想拿捏她?下輩子吧!
就算真是江韻他媽,也不行!
以為自己兒子是華國幣呢,人人都把她當印鈔機捧著?
「您可真是狗進了茅廁,一張嘴就是造。」容梔吐字清晰,「你說自己是江韻他媽就是江韻他媽啊?」
自稱江韻他媽的婦人有些心虛,但想到自己有江家在身後撐腰,當即挺起了胸膛:「你這個狗東西,你能有什麼見識?」
「你說得對,我確實沒什麼見識。」容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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