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爹白手起家,从一个乡下的穷苦少年,爬上了一县司户的高位,是拼出来的。
而要坐稳宝座,也要玩命。
就连守住家中田产财富,不被人夺走,还要玩命。
难道司户的名头不够吗?
对不起,还真不够。
归德府的褚太初家奴数千,他背后还有侯家、袁家,都是赫赫大名的官宦之家。他们可以光明正大不交税。
手下家仆四处侵占田亩,逼着百姓投献,毫不手软。
许默在守孝的这些日子里,也知道了褚家的人卷土重来,许家这边吃了亏。
所以许默才想到了借着佥选民兵,壮大许家的势力。
“少爷,老爷临终的时候,跟我说过,如果少爷有本事,能扛起来,就守着许家的这份产业。如果守不住,就让我们归附褚太初,给他当个奴仆,千万别玩命,老胳膊老腿,没有几年,还是活着好。”
听到这里,许默眉头挑起,苦笑道:“七叔,你甘心吗?”
“好好的人不当,谁愿意当奴才!只不过是褚太初的势力太大,老爷担心我们斗不过罢了。”
许默沉吟,猛然抬头,向远处看去,只见袁如山他们已经挑选出数百青壮,赫然出现在许默面前。
“七叔,你看看咱们的势力还比不上褚家吗?”许默问道。
许七叔猛然站起,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由得心潮澎湃,由衷说道:“少爷,你比老爷有本事!”
许默这才弄恍然大悟,老爹还是个吃软饭的高手。
这也和汉高祖对上了,难怪说老爹像刘邦呢!
他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从原主记事开始,许老爹就已经在陈州呼风唤雨,过去的经历,很少提起。原主也是个稀里糊涂的,而且老爹似乎有意回避早年的事情,这还是他第一次弄清楚老爹迹的过程。
“那位徐师爷在陈州待了一年多,后来他走的时候,帮着老爷运作,当上了户房典吏,随后老,老司户请辞,老爷就掌握了户房大权。”
许默认真听着,他察言观色,现许七叔提到老司户请辞的时候,似有些迟疑,莫非说是老爹下黑手,挤走了上司?
倒是许老爹干得出来的!
许默没有继续追问,这些事可以日后再说,他现在很想知道,老爹弄了这么多隐户,养了这么多人,到底有什么用处?
许七叔思忖片刻,反问道:“少爷,你觉得老爷当了司户,就能呼风唤雨吗?”
许默摇头,“哪有那么容易,我现在也当了司户,为了能说话有份量,刚刚拜了县令当老师,又要挑选一些民兵,捏在手里,才能安心……莫非说,我爹也是这么干的?”
“老爷不如少爷的手笔这么大,但这些年,老爷也很不容易。”许七叔叹道:“户房管着收税,可人家凭什么把粮食交上来?穷苦百姓家里没钱,交不上来。富户又仗着势力,拖欠田赋。如果没有点本事,是一文钱也别想收上来。老爷刚刚掌握户房的那几年,我们也是打头破脸,好勇斗狠,死了好几个兄弟。”
许默点头,说到弄钱,他刚刚不就是带着流民,各家借粮……没点特殊的手段,确实坐不稳位置。
老爹一坐二十年,被人尊为活财神,只能说懂得都懂。
“七叔,威望竖起来,后续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吧?”
许七叔点头,“确实好过了,老爷在乡下置办了田产,安排我们回去耕田。还帮我们躲避赋税徭役,着实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只不过最近几年,又有了麻烦。”
“是归德府那边吗?”许默问道。
“没错!归德的大户到处圈占土地,仗势欺人。其实头些年他们就来过,派了五个人,让老袁他们砍了四个。”
“还剩下一个?”
“那个吓得尿裤子,让我们送了回去。”许七叔坦然说道,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许默也是感到了一阵胆战心惊……他没有穿越到一个太平年月,只是有幸穿越到了一个太平之家罢了!
许老爹白手起家,从一个乡下的穷苦少年,爬上了一县司户的高位,是拼出来的。
而要坐稳宝座,也要玩命。
就连守住家中田产财富,不被人夺走,还要玩命。
难道司户的名头不够吗?
对不起,还真不够。
归德府的褚太初家奴数千,他背后还有侯家、袁家,都是赫赫大名的官宦之家。他们可以光明正大不交税。
手下家仆四处侵占田亩,逼着百姓投献,毫不手软。
许默在守孝的这些日子里,也知道了褚家的人卷土重来,许家这边吃了亏。
所以许默才想到了借着佥选民兵,壮大许家的势力。
“少爷,老爷临终的时候,跟我说过,如果少爷有本事,能扛起来,就守着许家的这份产业。如果守不住,就让我们归附褚太初,给他当个奴仆,千万别玩命,老胳膊老腿,没有几年,还是活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