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差官连忙保证道:“许令史放心,王大人是清流名臣,他要是知道我们仗势胡来,肯定会严加申饬,我们哪敢往外说?只求许令史行个方便……”说着,他竟然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两个元宝,足有一百两。
“这是其他州县送给小的的,现在献给许令史,算是赔罪了。”
他是彻底害怕了,万一许默一声令下,这帮民兵就能把他撕了。
许默接过来,在手掂了掂,“真是不容易啊!”
崔官差只能尴尬赔笑,“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许令史麾下猛士无双,请许令史放心,往后小的再也不会冒犯许令史了。”
许默笑道:“怎么说呢?我不愿意为难谁。”
崔差官几乎要跪倒谢恩,但许默却正色道:“你今天此来,这么辛苦,还是不能怠慢了客人。别急着走了,就暂时留下来,我们一定让你宾至如归。”
“留下?不行,我还要向王大人复命,请许令史开恩……”
许默可不管这些,他点手叫来许平,将一个五十两的元宝递给了他,“你去给崔差官他们准备些酒饭,就让他们在这里等着,等候王御史落。”
姓崔的都傻了,他们这是被扣下了?
不行啊,你们不能这么干的!
许默根本不搭理崔差官的叫嚷,直接让手下人把他看管起来,好好盯着。
这时候周县丞也过来劝说,“许司户,你这么干,万一惹恼了王御史,事情不好收拾。”
许默笑了笑,“没什么不好收拾的,他还要谢谢咱们呢!”
他说完就迈步走向民兵,高声道:“大家伙都别闲着,操练起来。”
……
“什么?王象恒的人竟然索贿,还被许默扣下来了?”刘崇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站了起来。
周帆苦着脸道:“堂尊,我也曾劝说过许司户,奈何他根本不听……”
“好啊!太好了!”
还没等周帆说完,刘崇竟然喜得一拍大腿,仰天大笑,“我正愁该怎么应付呢!姓王的自己送上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帆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道理?
正在此时,外面送来了消息。
“堂尊,巡按御史王象恒王大人到了!”
刘崇心情大好,“出去迎接!”
县令大人,率领着衙门上下,一起出城迎接。
“王大人,自从到了陈州,我就深感无奈,下面的人总是肆意妄为,把我们的好意都给弄砸了,我是巴不得砍了这些畜生……王大人你怎么看?”刘崇一副痛心疾的模样。
王象恒黑着老脸,憋了半晌,只能道:“我也一样!”
让我们给吓趴下了?
崔差官更是惶恐羞愤,他急切爬起来,可两只脚不听使唤,竟然再次摔倒……连续两次摔倒,这下子谁也绷不住了,全都仰天大笑起来。
尤其是民兵这边,更是前仰后合,放肆开怀。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大家伙或许还说不清楚,但看到这帮狗官丢人现眼,就觉得从里往外舒坦,痛快!
比起砍杀土匪还要舒爽,从骨子里涌出来的,如饮甘霖,如沐春风。
崔差官涨红老脸,比猪肝还难看。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他一扭头,瞧见自己带来的几个人,竟然傻傻站在那里,看自己摔倒,也不知道搀扶。
这货恼羞成怒,一跃而起,竟然扑了上去,朝着其中一人,左右开弓,就是四个嘴巴子。
他这一打,把所有人都弄愣住了,包括他这几个随从。
明明是你自己丢人,拿我们出气算什么英雄好汉?
崔差官恼羞成怒,只能道:“还看什么,走!”
“等等!”
没等他们上马离开,许默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把他们给拦住。
“你们还不能走!”
崔差官努力镇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许令史,这次是小的瞎了眼,我们认栽了,赏银我都给你,只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周县丞看到这一幕,也忙着劝道:“都是吃朝廷的饭,不打不相识,这篇就掀过去吧!许司户,你看怎么样?”
许默笑道:“这话说的,似乎是我有意为难王御史的人,这个罪过我可担不起。”
“不会!绝对不会!”
崔差官连忙保证道:“许令史放心,王大人是清流名臣,他要是知道我们仗势胡来,肯定会严加申饬,我们哪敢往外说?只求许令史行个方便……”说着,他竟然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两个元宝,足有一百两。
“这是其他州县送给小的的,现在献给许令史,算是赔罪了。”
他是彻底害怕了,万一许默一声令下,这帮民兵就能把他撕了。
许默接过来,在手掂了掂,“真是不容易啊!”
崔官差只能尴尬赔笑,“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许令史麾下猛士无双,请许令史放心,往后小的再也不会冒犯许令史了。”
许默笑道:“怎么说呢?我不愿意为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