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阉党内部,也会人心浮动,大家伙会冒出一个很不好的念头:九千岁究竟行不行?
“宁国公,我们都是魏公公的心腹,没必要瞒着什么……这一次魏公公特别嘱咐我,就要拿侯家开刀,把咱们丢的面子找回来。要告诉天下人,魏公公行!说一不二,别起什么歪心思!”
魏良卿听得目瞪口呆,浑身都有点哆嗦了,“我说老崔啊,当真这么紧要?”
崔呈秀气笑了,“要是不紧要,我大老远跑过来干什么?”崔呈秀不耐烦道:“行了,有什么牛黄狗宝,你都端上来吧!”
魏良卿愣了片刻,突然一跃而起,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跑。
崔呈秀还以为他犯病了,不由得惊愕地看向谭老七。
“怎么回事?”
谭老七倒是能猜得出来,“那个……宁国公去找证据了。”
“证据?现在找来得及吗?”崔呈秀眼珠子瞪得老大。
谭七爷只能赔笑道:“来得及,来得及,请崔大人放心,放心啊!”
“你们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崔呈秀急得抓耳挠腮,却也没有办法。
而在另一边,魏良卿气喘吁吁,跑到了许默的户房,现许默正在摆弄卷宗,他一把就拉住了许默的胳膊。
“兄弟!大哥!我的祖宗啊!”
许默被他吓得不轻,咱别乱叫啊,你这么弄,魏公公都成我孙子了。
“宁国公,生什么事了?你先别着急,咱们慢慢说。”
魏良卿摇头,“慢不了,我跟你说啊,如果办不了侯家,我就完了,我叔叔也完了,我现在的一条命,都押在了你的身上。你可不能害我啊!”
许默愣了片刻,突然一笑,“宁国公过虑了,卑职也不会拿自己的生死开玩笑。”
说这话,许默将手按在了一摞卷宗上面。
“这是一桩灭村大案的卷宗,涉及到了七十余口人命。就是张芳纯和褚太初做的。”许默笑道。
“张芳纯?就是那个侯家的手下?”魏良卿咧嘴道:“这事要是跟侯家人做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