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按照生肖划分,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小团伙一下子就被打散了。
看着周围陌生的人们,这帮家伙居然也收敛了许多。
许默也在人群当中穿梭,当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长长出了口气。
同样在观看的还有刘崇和徐师爷,他们立身城头,正目不转睛看着。
这位知县大人也感觉到了问题,他随口承诺,却不料衙门连一粒粮食也拿不出来。要不是许默的法子,从士绅商贾手里逼出了粮食,他真不知道怎么过这一关。
“徐先生,赴任路上,我也瞧见,许多舍粥的地方,都混乱不堪。灾民争抢,官兵打骂,老弱妇孺得不到粮食,哀恸嚎哭。陈州灾民和他们比起来,简直井井有条,莫非此地民风淳朴,远胜他处?”
徐师爷略沉吟,算了算城下的队伍数量,半晌才缓缓道:“不然,只怕是有人办法高妙,不比寻常!”
刘崇大诧,是这样吗?
“东翁一看便知!”
“好!”
刘崇急忙下城,和徐师爷出了城门。
刚到城下,就听有衙役扯着嗓子大喊,“大家伙都是属小耗子的,相逢就是缘分,一定要互相照顾,不可争抢。放心,粥有的是!管够!”
刘崇一怔,又向前快步走去,其余各个队伍大同小异,只是属相不同而已。
“徐先生,这是按照生肖群分啊!”刘崇失声惊呼,着实被这个主意惊到了,这么浅显,这么好用的法子,怎么就没有想到啊?
正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起。
“乡亲们,施粥了!”
刘崇顿住脚步,猛地扭头看去,西边霞光艳红,半天明亮……他只觉胸豪情涌动,长出口气,重重叹道:“吾未曾失信百姓!”
想要让他们老老实实排队,规规矩矩领粥,根本不现实。
没领到粥要抢,领到了还要抢,青壮抢老弱,一碗粥带走几条命,再寻常不过了。
归根到底,是要让灾民学会排队,建立秩序。
但要怎么办?
扯开嗓子,去跟他们讲道理,挨个人登记编号,组织演练……来不及啊!
马上太阳就要落山了,距离县令承诺的时间不远了。
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一些灾民,永远饿着肚子,悲惨死去吗?
许默当然不想,除了不忍心,也显得他太无能了。
他最初打算按照出生的日期分组,但那样要分成三十个组,麻烦不说,还要跟灾民解释,不同月份的同一天,要去同一个组。同一个月份,不同的日子,要去不同的组。
稍微想想,脑袋就大了。要知道这些灾民九成都是大字不识,饿混了头的老百姓,根本行不通。
该怎么分,才简单明了,方便执行?
许默一下子就想到了按属相分群。
十二生肖属相,这可是老祖宗赋予的,千百年来,传承不断,几乎无人不知,简单易行,绝不会出错。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每个生肖的人数差别不会大到离谱……也就是说,按照生肖属相划分人群,就可以得到十二个大致人数相等的群。
从一万多人,直接降低到了一千人,减去了一个数量级,管理的难度瞬间就下来了。
等于从大学校长降到了学院院长。
虽说平时是官越大越好,管得人越多越好,眼下却是要把庞大的人群切开,才方便约束,避免出现乱子。
很显然,许默的主意起了作用,原本庞大杂乱的人群,开始分成十二个不那么庞大的队伍。
李捕头也看出了这么干的好处,浑身上下,都是干劲儿。他领着衙役兵丁,在人群间穿梭,不停吆喝。
渐渐的,十二条长长的队伍,出现在了城下。
而且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也出现了,原本灾民之中,有些成群结队的破皮无赖,他们肆意横行,抢劫弱小,堪称灾民当中的毒瘤。
如今按照生肖划分,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小团伙一下子就被打散了。
看着周围陌生的人们,这帮家伙居然也收敛了许多。
许默也在人群当中穿梭,当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长长出了口气。
同样在观看的还有刘崇和徐师爷,他们立身城头,正目不转睛看着。
这位知县大人也感觉到了问题,他随口承诺,却不料衙门连一粒粮食也拿不出来。要不是许默的法子,从士绅商贾手里逼出了粮食,他真不知道怎么过这一关。
“徐先生,赴任路上,我也瞧见,许多舍粥的地方,都混乱不堪。灾民争抢,官兵打骂,老弱妇孺得不到粮食,哀恸嚎哭。陈州灾民和他们比起来,简直井井有条,莫非此地民风淳朴,远胜他处?”
徐师爷略沉吟,算了算城下的队伍数量,半晌才缓缓道:“不然,只怕是有人办法高妙,不比寻常!”
刘崇大诧,是这样吗?
“东翁一看便知!”
“好!”
刘崇急忙下城,和徐师爷出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