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秀才勃然大怒,怒视着徐师爷,“你什么意思?莫非说,我林家有贼人吗?”
徐师爷听到这话,两眼一垂,以手抱膝。只是轻笑。
林秀才越愤怒,仿佛被轻视了一般。
“徐先生,我林家世代耕读,我儿高中举人,如今正在江南游学。我们书香门第,清白人家,又怎么会有贼人?还请你把刚刚的话收回去。”
徐师爷嘴角上扬,轻轻冷哼,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不收!”
“你……你一个师爷,有什么了不起的?”林秀才勃然大怒,“你也不过是县令雇佣过来的,既没有官位,又没有功名。一个卖弄笔杆子的而已,在我面前装腔弄事,狐假虎威,你打错了算盘!”
听到林秀才的这一番话,徐师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随后仰天大笑。
“你,你疯了不成?”
“没有!”徐师爷笑道:“我是个师爷,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用不着看得起我。不过令郎在江南游学吧?你还是让他尽快回来吧。从今往后,他学不到什么东西了。”
林秀才听得目瞪口呆,“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在江南的士林,我们绍兴徐家说句话,还是有人愿意听的。”
林秀才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意识到生了什么。
“你,你是绍兴徐家的人?”
徐师爷只是冷笑,把头扭到一旁。
林老秀才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辈子还没这么尴尬过。他也想过,但总觉得徐家那么大名气,不可能给一个县令当师爷,没想到竟然踢到了铁板,惹到了不能惹的人。
他怔了好一会儿,突然满脸是笑,躬身施礼。
“徐先生,早知道你是徐家人,那就更好了。既然都是士林中人,彼此同气连枝,更应该互相照应,不能拆台,您说是吧?”
林老秀才再度躬身,对徐师爷客客气气道:“只要您老帮个忙,把许默叫回来,咱们皆大欢喜,我愿意奉上一千两银子。不打不相识,老兄意下如何?”
徐师爷忍不住好笑,我给外甥红包都是一万两,区区一千两,就想买通我?
做梦呢!
正在这时候,胖乎乎的周节从外面进来,几步跑到了徐师爷耳边,低低声音说了两句,徐师爷微微点头,示意他下去。
随后对林秀才道:“不好意思啊,许令史在你们林家搜到了两副铠甲……许令史担忧林家要造反啊!”
“什么?”林秀才目瞪口呆,说他们家造反,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从来都是走投无路的人造反,哪有读书人造反的?
再说了,这两副铠甲从哪里来的?
还不等他想清楚,徐师爷就向两边摆手,有衙役直接冲过来。
“林老相公,得罪了!”
……
“少爷,你说这么干,算不算诬陷好人啊?”许平好奇道。
许默沉吟一下,“诬陷或许算,但好人就未必了,不信你扭头瞧瞧?”
许平猛地回头,只见无数村民围在外面,正注视着生在林家的一幕……
林秀才见徐师爷不说话,只是笑,他顿时急了,“徐先生以为老朽撒谎不成?”
徐师爷笑道:“不敢……我只是在等。”
“等什么?”
“等许默领人攻击衙署啊!”徐师爷不慌不忙笑道:“他要造反,必须要夺取衙门,我正好在这里等候。”
林秀才老脸一黑,不由的咳嗽道:“不是县衙,他要领人去林家。”
“去你们家?”
林秀才点头。
徐师爷哈哈一笑,“林相公啊,听你的话,县衙门搬到你家了?”
林秀才大为惊诧,这是什么话?
“徐先生,我说许默领着不少人,气势汹汹,跑去我家。他居心叵测!”
这回徐师爷不爱听了,他轻笑道:“林相公,你家可不是县衙。许默是朝廷经制吏,他带人过去,没准是抓捕犯人,也未可知。”
“什么?”林秀才勃然大怒,怒视着徐师爷,“你什么意思?莫非说,我林家有贼人吗?”
徐师爷听到这话,两眼一垂,以手抱膝。只是轻笑。
林秀才越愤怒,仿佛被轻视了一般。
“徐先生,我林家世代耕读,我儿高中举人,如今正在江南游学。我们书香门第,清白人家,又怎么会有贼人?还请你把刚刚的话收回去。”
徐师爷嘴角上扬,轻轻冷哼,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不收!”
“你……你一个师爷,有什么了不起的?”林秀才勃然大怒,“你也不过是县令雇佣过来的,既没有官位,又没有功名。一个卖弄笔杆子的而已,在我面前装腔弄事,狐假虎威,你打错了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