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纪虞和江宴清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纪虞和江宴清耗尽了人力物力在山崖下挖了三天三夜,终于找到了一具残破不堪的尸骨。
由于尸体已经残破不堪,根本没办法辨认得出是谁。但通过对方的衣物以及身上搜出来的叶城军队的虎符,大家便确认他的身份。
确认叶时身亡的那一刻,江城的感到了无穷无尽的后悔。他后悔自己为了杀纪虞,将叶时置于一个危险的境地。
都是因为他,叶时才会死的。如果他不将叶时吊在悬崖边,叶时便不会被歹人陷害掉入悬崖。
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他害死了叶时。他是一个罪人,他活该得不到叶时的真心。从那以后,江宴清便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后悔与自责当中。他每天酗酒,以此来麻痹自己的内心,好让自己暂时忘记叶时的死。
而另一边的纪虞因为重伤昏厥后被带回了营帐治病。
军中的随行大夫为纪虞看过后直摇头,“城主失血过多,再加上淋了大雨,日夜操劳,身体已经严重受损了,至于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今晚了。
若是城主今晚不再热,情况稳定了,便没事了。但若是高温不退,那恐怕我们就得给城主准备后事了。”
得知了这样一个消息,谢御和沈墨染的脸色都不好看。但事已至此,只能期望城主的病情能够好起来。
现下军营里没有妥帖的人能够照顾纪虞,于是谢御和沈墨染便留在了军营照顾纪虞。
他们两人轮流频繁的给纪虞换湿巾,只希望纪虞的温度能够降下来。
但一直到后半夜,纪虞的温度始终没有降下来,谢御和沈墨染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迫于无奈,沈墨染只好给纪虞编织了一个美好的谎言。
只见沈墨染跪在纪虞的床前,轻轻地说道:“城主,我们已经找到了公子。公子虽然身受重伤,但却还没有死。公子还活着,难道您甘心就这样死了吗?您若是死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公子了。
所以,为了公子,您一定要醒过来好吗?”
就这样,沈墨染在纪虞的床前念叨了大半夜叶时的事情,直到天色微明才停止。
天亮后,随军大夫来为纪虞复诊。大夫一把脉,摸着长长的胡须道:“嗯,城主已经不再热了,脉象也已经稳定下来了,后续只需要慢慢调养,便可痊愈了。
但切记,需要细心调养,万不可掉以轻心。”
谢御答道:“我们知道了,多谢军医的提醒的,我们送您出去吧。”
送走了军医后,谢御和沈墨染都松了一口气。
城主的脉象已经稳定了,没事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可是,两人想到了公子的事情,便又开始犯难了。
他们欺骗了城主,搜救工作仍在进行中,公子的下落还未找到若是城主醒来,现公子还未找到该怎么办?他们这么做算不算是犯了欺君之罪?
只要城主能够醒过来,就算是让他们死也愿意。可问题的关键是,若是城主醒来,现公子仍然下落不明,肯定会继续去山崖下寻找的。
但军医已经叮嘱过了,城主的伤需要细心调养,不能再经受一点磋磨了。
已经过去两天了,公子的下落仍未找到,想必公子早已经命丧黄泉了。
公子已经死了,城主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
想到这里,沈墨染和谢御便将军中三分之二的军队都派去了山崖下寻找叶时的踪迹。
最终我,在他们的努力下,终于挖到了一具残存的尸骸。
谢御和沈墨染去辨认尸体时,只见江宴清一脸绝望的跌坐在地上。
两人见状,心中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