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有些恼,又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纠缠不休,寻了合适的位置,缓缓坐了下来。
她坐的是上主人的位置,原本是岳老西坐的,岳老西不敢坐,变成她的了。
这样一来,变得她才是主人了。
岳舞倒也没在意,吆喝一声:“上好茶。”
其实不用他说,也有人上茶了,只是喊一声显得他才是主人似的。
小小恶心她一下。
杜家所有人都不敢坐了,束手站一边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坐着。
一位华丽的年轻女子则是顺势依在了梅妃怀里,瞪着大眼睛看着岳舞。
之前还以为她是随同而来的宫女呢,看来不是嘛!
岳舞也看她,互相眨巴眼。
长得真不错,起码跟梅妃有八九分相似,应该是她女儿。
“大胆,竟敢对公主不敬。”
刚看一眼,一个太监马上上前一步挡住了岳舞的目光,呵斥他。
懒得跟太监一般见识,拉低了身份。
岳舞淡然的喝口茶,润润嗓子,说道:“在下曾经在锐金界当差,深得国舅爷信赖,引为至交,交情深厚。
梅妃娘娘既然是国舅爷至亲,你我之间勉强也算得上是自己人。
国舅爷出了事,只是意外,在下同样悲痛欲绝,梅妃娘娘却揪着在下不放,视在下为凶手,还不让本仙君上天庭,这就过分了。”
敢当众谴责她?
梅妃一把推开了挡在眼前的太监,怒道:“要不是他非要去厚土界找你玩,本宫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把他调到厚土界去。
他因此才出事,岂能说与你无关!”
岳舞嗤笑一声:“这么说的话,国舅爷之死,你才是罪魁祸。
你不千方百计的把他调去厚土界,能有事吗?”
“你····”
梅妃被噎了一噎,确实很后悔,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自己做错了什么,虽然知道错了,也很容易原谅自己。别人的过错必定揪住不放,甚至要把自己那一份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才能让自己心安理得。
“你休得诡辩。
此事不管怎么说,你都脱不了干系,最少也得把凶手抓到。
因为你的逃逸,事越闹越大,缉捕司都把这案子丢下了,使得凶手至今逍遥法外,都是你所致。你必须给本宫一个交代,最少也得把凶手抓住,碎尸万段,方能解我恨。”
有些仇怨会随着时间慢慢遗忘,有些仇怨则是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浓。
她显然属于后者。
帮她找凶手啊?
门也没有。
“缉凶捕恶,是缉捕司的事,在下无此能,也不敢越权。
就算回头抓到凶手什么的,是不是你也一样不信,在下参与其中白费劲,无益。
还是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比较合适。
回头去催催缉捕司嘛,以梅妃娘娘的威仪,他们敢不出力吗?”
“也不是不出力,只是毫无线索,缉捕司事又多,暂时没有太多精力····”
“那就让一些闲的蛋疼的衙门帮帮忙嘛····”
那公主疑惑的问:“蛋会疼的吗?”
岳舞被噎得说不出话。
“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