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手握他侧腰,光滑的皮肤滚烫。月时宁上身微微后仰,双手撑在脚踝,循序渐进向前挺腰,喘息间,他轻声道:“哥,再分开一点。”
他开口,简€€便会照做,配合他的律动,连血管的翕张都被控制住。
果然,主动权交出去的感觉很微妙。
月时宁作爱与做模特如出一辙,从来都不徐不疾,优雅,且分寸拿捏得刚刚好,勾着人的半口气,像喂到嘴边的水果,香气四溢,却迟迟吃不到嘴里去……
耳边只剩细密的雨声与高低交错的喟叹,简€€的手指在他腿上流连,时而压出泛白的指印,又瞬间消掉。
间歇时,月时宁睁开眼,缓缓抽身。
简€€胸口起伏着,举起手用手背抹掉他鼻尖的汗。
两人默契地沉默,贴近,亲吻,简€€不声不响抱住他,强制他压在自己身上,试图向他证明这具身体已经与过去一样,是完好的,可以重新承受他的重量。
月时宁放松地趴在他肋骨上,盯着那轮近在咫尺的蓝色月亮,它无时不刻都在随简€€健康的心脏搏动着,安静又顽强……
雨直下到下午才停,两人停停歇歇,睡睡醒醒,吃光了背包里所有能吃的东西,喝完了房东冰箱里未开封的2升装牛奶,这才不得不离开一团狼藉的床,洗澡换衣服,清洗被单,一同去附近的市采购,躲避大雨时还顺带体验了购物中心的陶艺课。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晚,灰色的云层肉眼可见变薄,月时宁沿途买了当地特产€€€€一只蓝花楹色冰淇淋甜筒。
“明天一定晴。”一弯明亮的上弦月默默爬升,他仰头看,顺带舔一口紫色球,“……诶……”他蹙眉,冰淇淋徒有其表,根本不值得为它吸收多余热量。
“给我吧。”简€€先替他拍完视频,转而接过被他嫌弃的甜筒,主动承担了长肉的风险。
清晨,天早早亮起来的时候,月时宁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许久没上天,他兴冲冲晃醒简€€:“七点啦!晴天!”
简€€睡眼惺忪,又将他裹回被窝,拥在怀里:“五分钟。”
以防天气有变,简€€真的只赖了五分钟床便起身,早早收拾好东西带他驱车赶往适合飞行的空域,途径咖啡屋,两人点了一杯咖啡和两块三明治,简€€开车的时候,月时宁右手喂自己,左手喂给他。
一回生二回熟,背上伞包,固定好手腕的机位,月时宁跃跃欲试。
放眼望去,这里不是什么飞伞胜地,空中除了零星飞过的鸟和几片云,蓝的一望无际。
“跑!”副伞检查完毕,简€€终于号施令。
腾空的一瞬间,月时宁张开手臂,gopro屏幕里,地面的景色微缩起来,变成一副宽广的画卷。
简€€飞得很稳,他们从边缘的山峰飞往小镇上空,怒放的蓝花楹连成片,盘悬着向下看,画面模模糊糊映入他的眼帘,好似一团团毛茸茸的紫色云朵落入建筑与草地。
可没等月时宁拍完,简€€却忽然结束了低空盘旋,他们乘着热气流而上。
“这太高了,拍不清楚了要!”
“不着急。”简€€控着伞,继续升高。
月时宁不明所以:“去哪里啊?”
对方神秘兮兮地笑笑,没有回答,他们就这么沉默地飞了五分钟,月时宁闭着眼睛,脑袋一歪,向后倚靠在简€€一条手臂上,惬意地快要睡着,又倏忽被一阵飞行噪音打扰。
他抬头,更高处,一架喷气式小飞机正在靠近。
“它不会撞上我们吧。”月时宁笑道。
“不会,它至少比我们高两千米。”简€€好似听不出他的玩笑,表情异常严肃,仰头盯着飞机问,“这个距离,你能看清他留下的航迹云吗?”
“嗯?”月时宁扶了扶护目镜,航迹云不就是一条白色的云雾线吗,有什么好看。
谁知那飞机不走直线,一下横飞一下竖飞,一下子又急转弯:“这飞行员该不会喝醉了吧……”他盯着毫无规律的飞行轨迹不免有些担心。
简€€没有回答,而是带他再次攀升,直到月时宁看出端倪。
“啊!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