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宫内,陆政屏退了所有人,掐着苏慕言的下颌,冷笑道:“以为哄住了太后,你就能离开朕!”
苏慕言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陆政卡着她的下颌,她说不了话,只能一直摇头讨饶。
“苏慕言,你不乖,忘记了整个皇城内,谁才是你可以仰仗的。嗯?”陆政恨恨的质问道。
“陆政,放手,我疼~”苏慕言纤细的手臂攀上他结实的臂膀,试图阻止他继续施虐。
“呵,怎么?朕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直呼的么?在皇后面前你谦卑忍让,在太后面前,你尊礼讨好。在朕的面前,你就变成了小刺猬,张牙舞爪。苏慕言,你难道不想试一试,在朕面前放软身段,能得到什么吗?”
苏慕言的脸色渐渐惨白,瞳孔放大,唇微张,无力而绝望的放弃了挣扎。
她以为他会弄伤了她,以为她会窒息,晕睡过去,然而意想中的昏厥没有来临,陆政终于收了手。
苏慕言抚着酸痛的双颊,眼神恨恨的瞪着陆政。
陆政也不恼,轻笑一声:“苏慕言,你好自为之。”
郑书颜回了中宫,静坐在软榻上暗自神伤。
在永宸宫,陆政的眼神始终未在她的身上多多停留,他的所有关注全部给了苏慕言,无论是轻蔑的,威胁的,还是警告的。
除了离开时,陆政温声软语的叮嘱了她好好照顾自己,然后打赏了中宫奴才们。
面上大家都以为皇上皇后感情深厚,看着苏慕言的眼神里多了一些轻蔑和得意。
只有她知道,陆政这么做,兴许是弥补,也兴许是粉饰后宫太平。
大丫鬟珍儿是个通透的人,她从细微的观察里,能看出皇后娘娘的不如意。
中宫的奴才们正得意的讨论着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恩宠,说什么好东西必有中宫一份。
珍儿听着心里不舒服,呵斥了几句,遣散了众人各司其职去。
“娘娘,您这是何苦呢?您要想留住皇上,就应该主动些,莫要在此端了架子。皇上政务繁忙,来不了中宫,您可以去正和宫多陪陪皇上。就是因为您品行端庄,才让苏姑娘钻了空子。”
“是吗?三年前本宫面对感情,也是无所畏惧的,放下了身段,厚着脸皮去追求自己认为的幸福。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因为喜欢一个人,变得整日患得患失。或许他喜欢的是那种含蓄的乖巧的大家闺秀般的女孩,所以本宫便照着他喜欢的样子,慢慢的改变,慢慢的变成了如今谨慎守礼的女子,结局似乎还是一样。如今若再让本宫做出那种有损体面的事,怕是难了。”
“娘娘,您别灰心,皇上对您还是有情谊的,也许他现在是被苏姑娘一时迷惑住了,但是早晚他会看到您的好。您是后宫之主,又有丞相和郑将军庇佑,您还担心什么?苏姑娘虽然侍奉了皇上,可是如今她还是个丫鬟,她的爹爹又是重犯,她怎能与您比?”
“珍儿,谢谢你,本宫已经知足了。”郑书颜笑了笑,珍儿担忧的心总算放下了。
天气转凉,云都去了酷暑,白天气温不冷不热,夜晚却需要加衣保暖。
苏慕言最近心事重重,自从上次见过一次爹爹,就再也没见过。
她担心着爹爹的饮食起居,不知道爹爹会不会受凉。
她想去求陆政,让她再见一次爹爹。可是前不久她刚得罪了陆政,如若她求他,他定不会允,还免不了被他一阵奚落。
最近皇后娘娘常常来正和宫,苏慕言私下舔着脸跪求了郑书颜几次。
皇后一脸为难,她说:“慕言,不是本宫不帮你,苏权是重犯,没有皇上的旨意,谁也不能私见。上次本宫的哥哥就是因为帮你私见苏权,被皇上责罚,本宫的父亲也重重的教训了他一顿,如今他是无权再干涉苏权的事情。”
苏慕言想起无辜受累的郑书敖,便愧疚自责起来,她垂眸说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书敖哥哥。”
“也不能全怪你,也怪哥哥做事失了分寸。慕言,本宫想求你一件事。”
“娘娘请说。”
“你~”郑书颜艰涩的说:“你能离哥哥远一些么?你知道的,皇上的疑心很重,即使哥哥同他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但是你与哥哥走的近了,皇上也会因为你,忍不住迁怒哥哥。哥哥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他对你或许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但是你并不适合郑家。本宫没有别的意思,你很好,只是本宫担心哥哥,总希望他能得到更好的,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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