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背上有伤口,虽然结了痂,可平时还要多注意。
陆政想洗澡,因为受伤,一直不敢洗。平时都是苏慕言帮他擦身子,不能彻底的清洗,身上难受死了。今日得了太医的允许,他终于可以洗澡了,只是不能弄湿右胳膊,不能碰到后背上的伤疤。
陆政不喜欢被别人碰触身体,洗澡的重任自然落在苏慕言身上。
苏慕言面皮薄,当陆政**的站在她面前时,她红了脸,眼神闪躲。以往坦诚相待那么多次,每次都是她不情愿的情况下,她只顾着生气别扭,压根没仔细看过他。
今日帮他洗澡,他的身材暴露在她面前,一览无余。
陆政虽然白,皮肤并不好。身上虽不像手上皮肤那般粗粝,但也不像寻常公子那样光滑细腻,大大小小伤疤无数。但常年行军打仗,也练就了一副好身材。
苏慕言的手从他的胸前抚过,他绷紧了身子,全身都硬邦邦的。
苏慕言的手柔软小巧,搓在陆政的身上仿佛在挠痒痒。
陆政紧绷着身子,快绷成了钢铁战士。他极力克制着心底的骚动,想忽略掉那双恣意作乱的手带来的酥痒,可是做不到。苏慕言那张素净的小脸,认真而严肃的表情在他胸前晃过,陆政晕晕乎乎的,身体仿佛要烧着了般热起来。
他想推开她,可又舍不得。想训斥她‘规矩点’,又开不了口。可她明明规规矩矩,一本正经的模样,却教他身上一阵燥意,酥麻忍耐。
苏慕言洗的认真,怕弄痛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可她这般小心翼翼的神情,看在他的眼里,就是一种无形的勾引。
苏慕言的手缓缓向下,顺着水流摸到他坚实的小腹上。忽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陆政再也忍不住了。
苏慕言抬眸,看着陆政,一脸无辜道:“怎么了?”
陆政深吸了口气,靠近她,在她耳边狠狠的咬牙,道:“我自己来。”
苏慕言怔了怔,怯懦的应道:“好。”抽了抽手,想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手腕,可陆政握得太紧了,她用了力,才终于脱离了他的掌控。
“你能自己洗么?”他浑身都是伤,她有些不放心。
陆政蹙眉,不能洗又怎样,再让她搓下去,他会控制不住。好在他还有一只手可以用,他吩咐她:“帮我舀水。”
“好。”她应,乖乖的拿起瓢,舀了一瓢,才想起哪里不对,刚刚陆政说话了。她怔怔的望着陆政,眼神直直的落在他的脸上,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陆政反问。
苏慕言眼睛弯了弯,喜极而泣:“陆政,你说话了。”
陆政咬牙,淡淡的‘嗯’了一声。身体的燥热渐渐平复,陆政往脸上鞠了一把水,故作平静道:“我嗓子好了。”
苏慕言开心的点头:“嗯,我这就去告诉太后和瑾如。”说完刚要离开,却被陆政一把拽住了手腕,阴郁的说道:“洗完澡再说。”
苏慕言闻言,看了看光裸的陆政,才恍然忆起,他在洗澡,一个人行动不便。
苏慕言帮着陆政洗完澡,全程红着脸。陆政见她害羞,故意让她帮着擦干身子。苏慕言尽量装作镇定的样子,不去想更多旖旎的事情。
太后赶来时,眼睛里带着泪。陆政宽慰了她几句,她才拭了泪,仔细的问了陆政的身体,见陆政已无大碍,终是放了心。
母子俩说了会儿话,大多是太后在说,陆政在听,偶尔应一句。太后见他心不在焉,顺着他的目光,望了眼屏风,心中了然。
太后想着苏慕言这段时间对陆政的尽心照顾,想来她也是喜欢陆政的,心里倒是安慰。只是可怜了郑书颜,好好一个姑娘,落花有意,却流水无情。
太后轻叹一声道:“书颜病了,人憔悴了许多,吃不下东西,连做梦都在呓语,嘴里一直念叨着‘政哥哥,对不起’,可这丫头又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呢?”
陆政没说话,视线从屏风处移开,眼神暗了暗。
“想来郑丞相夫妇刚走,她受不得打击,才病了。阿政,既然你好了,就去看看她,她现在孤苦伶仃的,最需要你依靠。”
陆政闻言,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太后哀叹一声,又望了眼屏风处,说道:“可不能太惯着了她了,免得你日后受苦。”
陆政知道太后说的是苏慕言,想起屏风后面躲着的人儿,他忍不住低笑一声,道:“女人本来就是要宠的。”
太后反驳道:“可你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