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道。”
“呵!苏慕云在哪里?”
“臣不知道。”苏权不紧不慢的应答,神色自若,不见丝毫慌张。
陆政眯了眯眼睛看过去,随从小心的瞧了眼陆政阴郁的脸色,遂扬了嗓子,对着苏权厉声道:“苏权你想好了再说,否则陛下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
“臣真的一无所知。”
随从气急,抽出鞭子就要上前。
陆政抬手一拦,一字一顿说:“苏大将军效力两朝,也是劳苦功高,这地牢的狱卒皆是粗俗汉子,恐怠慢了苏大将军。你去苏府把苏夫人接了来,世人都知苏将军夫妇向来恩爱,伉俪情深,朕也不好硬拆散了他们。”
随从领命,阴笑着看了苏权一眼。
一向镇定的苏权立时瞪大了眼睛,他再次伏地,深深叩首,乞求道:“陛下,这地牢阴暗潮湿,鼠虫蝼蚁肆虐,臣的妻子向来身子弱,经受不起,请陛下收回成命。”
“哦?苏大将军自身都难保,还如此惦念家妻,果真重情。朕若不允你夫妻二人团聚,怎能心安?”
“皇上~”苏权红着眼眶跪在地上。
陆政摆手,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地牢。
苏慕言醒时已接近午时,她抬了抬酸涩的身子,皱着眉头,拥着被子缓缓地坐了起来。
床边垂手而立的丫鬟听见响动,立时笑着迎了上来。
“苏姑娘醒了?”
苏慕言诧异的回头,眼眸带着疑惑,小脸白皙,粉嫩水润的唇一开一启:“灵儿呢?”
不见答话,又问:“李嬷嬷呢?”
“苏姑娘,以后就由奴婢绿萝和绿珠来服侍您。”说着招来同屋的两三个人一起服侍苏慕言沐浴更衣。
苏慕言下床,两腿酸软,幸得两个丫鬟搀扶,才不至于狼狈的跌倒。
她懊恼的皱皱眉,心中自是抱怨了秦豫几句。
忽见一个丫鬟收拾了床褥,洁白的床单上沾染了红色的血迹和团团的污渍,又想起腿间的泥泞不堪,苏慕言顿觉一阵羞恼。
几个丫鬟互看一眼,眼角全是掩不住的羞涩与笑意,待服侍了苏慕言沐浴更衣后,便将她扶到梳妆台前。
苏慕言看着镜中的女人垂着长发,胸颈处全是深色的痕迹,一张精致的容颜略显疲态。
一夜之间,她从未经世事的少女,变成了眉眼皆是风情的小女人。
她抬起细软的手臂,手指摩挲着锁骨处的深色印记。
突然,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苏慕言微恼的容颜,染上了一抹娇羞和笑意。
她低垂着眉眼,心脏砰砰的跳着,想到他昨晚的粗鲁,她忍不住撅起了小嘴,抬头望向镜中的人。
然而,当看清镜中那个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男人时,苏慕言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她轻轻地闭了闭眼睛,然后再睁开,那个男人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一股热源自身后传来,苏慕言的后背如被炙烤般难受。
似有不好的预感,她惊惧地垂下了手臂,手指隐在袖子里不住的颤抖。
男人布满老茧的一只大手突然放在了她单薄的肩膀上,苏慕言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她转身看向他,身子向后靠在了梳妆桌旁。
她摇着头不可置信的质问他:“陆政,你怎么可以进来,这是太子府的内院!”
丫鬟们纷纷向陆政行礼,口里尊着:“奴婢给皇上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