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忽略那一双如幼儿的手腕已经泛青发紫开始肿胀,没办法漠视惨白脸庞上努力忍着却依然滴落的泪水……更没忘记去看着那一双蔚蓝的眼怎么染上比痛楚更为深浓的绝望。
为什么?
同样的一个问句在自己心里响起,伴随着心跳的声音震耳欲聋……为什么他心痛了……
玄烨喘着气,几乎要闭上双眼才能忍住一切。
身为一个号令天下的皇者如此多年时间,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看着这样的映蓝,他的心好痛,他从来就没有这样痛过,即使当年父皇去世的时候他也不曾如此痛心。
痛得他必须闭上双眼,才能阻止眼眶的红丝侵袭人心……
他究竟该拿这个小小的男宠怎么办?或者他该问的是,他该拿自己这一颗纷乱的心怎么办?
该怎么办?谁来告诉他?
咬牙,弯身抱起那个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可以挣扎的人儿,返身往他的潜龙殿快步走去,不再坚持原本想要昭告天下自己有个男宠的事实。
却……也不敢用不舍这个字眼,来解释自己改变初衷的理由。
回去的途中还视若无睹地穿过正赶来广聚殿的玄彻身边,留下皱着双眉若有所思的玄彻,像是暗自决定了什么。
两人之间的吵闹,在喧闹的宫殿里应该无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除了一直不曾忘记映蓝存在的古清忻还有几个原本就在等待主持大事而来的有心者。
事情……还是依照着轨道前进了吗?
喝着小酒,古清忻若无其事地将龙王蟹壳肉分离,看着自己筷子的眼,不禁带上点点叹息。
盛怒下回到华韶宫,玄烨将怀里的人往柔软的床榻上一抛,小小身躯因为痛楚而发出的浅短呻吟还是令他呼吸一窒。
将身上的盔甲快速卸下,取过腰上的衣带,将本欲起身的映蓝给压回床上,抓住他的两只手上抬越过头顶。
映蓝不懂他想做什么,但他知道那衣带是打算捆绑他的双手,让他失去最后一点挣扎的机会。
「……玄烨…别……」
玄烨不顾他的请求,两手将他已经开始红肿的双手绑在床头,接着撕裂他身上的衣物,露出平坦白皙的瘦弱胸膛。
他不应该有这样无法控制的怒火,可不晓得为什么,明明心里是那样心疼着他的蓝儿,却又有一股冲动想要就这么毁了他。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问自己,毁了这个让自己心痛让自己无法控制的人儿,是不是就可以好过一些!
连惊叫声也不敢发出,映蓝用力忍住白手腕上传来的剧疼,瘦弱的身子抖得如风中枯叶,冷汗一下子就湿了被褥。
为什么?
别这样对他……别……
那总是笑着看着他的男人,哪儿去了?
「既然你觉得当朕的男宠下贱,那一个贱人该做的事是什么,我就让你知道!让你尽你的本分,做你该做的下贱的事,一样也逃不掉!」
衣裳撕裂的声音再度在寂静的内殿里响起,他怀里头的人儿瞬间赤裸如新生子。
过去总是温柔抚着他的大掌下滑,揉入细嫩的双丘之中探触那隐密的,玄烨放肆地在山谷中游走,感受到这个动作引发的颤抖,另一手更用力地阻止怀里人儿的挣扎。
映蓝的脑中有一片空白,为了大掌触摸所带来的酥麻感而自我挣扎,也为玄烨话里的意思而心痛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