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古玩市场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也遵循着买定离手,真假自负的规则,考的是经验和眼力。
若是能从中买到一件真圣器,自然是财了,若是打眼了,也得自认倒霉。
当然,鱼目混珠,大海捞针,也真有人从中买到了真品,沈宴逛的时候就听到了好多个一夜暴富的传奇版本。
正因为如此,才使得这个市场让人着迷。
沈宴牵着娃,逛得目不暇接,这时一颗小石子砸在他脑门上。
抬头,就看到一辆卡车,卡车顶上,赵阔大刀阔斧地坐在上面,跟个兵痞一样抛着手上的石子,一虎一豹也匍匐在车顶,俯视而下,凶猛欲扑,看着特别吓人,守卫着卡车旁卖布的摊位。
赵阔开口:“怎么跑这来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对沈宴招了招手:“上车。”
现在天气炎热得厉害,沈宴逛了这么一会儿,已经是一头的汗。
正好上车休息。
倒是几个娃,嗷嗷叫地去帮着卖布,吆喝的声音传得老远。
沈宴上了车,车上有个天窗,赵阔正从天窗下来。
那野兽一般精壮的身躯,强壮得让人面红耳赤。
赵阔也多看了一眼沈宴,沈宴昨晚上洗了澡,将身上的灰尘擦得一干二净,昨晚的煤油灯多少有些昏暗,看得不是特别清楚。
现在,充满了单薄,破碎的年轻感。
赵阔嘀咕了一句,亏了,多好的小男仆。
然后神神秘秘了起来,四处瞟了瞟,还将车窗都关了起来。
沈宴:“……”
赵阔压低了声音:“给你看我的宝贝。”
从车上拿出那几个寸步不离,每晚摩擦,装着工艺品的大大小小的盒子。
“看看,它们有没有什么故事。”
沈宴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不就是看几个艺术品,关什么窗,还搞得这么神秘。
沈宴直接道:“都是机器按照一个模子批量生产出来的东西,能有什么故事。”
工艺品做得再精细,却是没有灵魂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有匠师们夜以继日的心血的痕迹。
赵阔一本正经地看着沈宴,似乎在分辨真假:“当真?”
不可能啊,昨晚上,连蝗崽随便挂在身上不起眼的破葫芦,沈宴都能头头是道地讲个漂亮的故事出来。
听了那故事,蝗崽当晚就进行了“临渊仪式”,将声音传入了梦渊。
而他这几件圣器花了他不少精力和金钱才得到,都是他的宝贝,平时他稀罕到不行。
赵阔也不能百分百肯定,是因为沈宴讲故事的原因提前触了“临渊仪式”,所以他让沈宴帮着看他的这些宝贝,也有尝试的意味。
结果,直接被沈宴否决了。
沈宴被赵阔看得都有些不自在了。
指着几个盒子道:“你知道历史上的九大镇国神器吗?”
赵阔一愣,什么?
沈宴直接伸手,打开面前的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第一件,渎山大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