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崽笑得哈哈的,举着盾:“沈宴,砍我砍我。”
这娃以前估计练习过,砍到对方盾牌上的剑,震得沈宴手臂上麻。
你一剑我一剑,你攻我挡,毕竟是练习,十分的安全。
赵阔在一旁纠正了几次沈宴的动作,别小看这些基础,正是这些基础组成了复杂的战斗。
老巫师乌瑟尔看得也颇有有趣:“这是荒城野蛮人的战斗方式,野蛮人极其擅长近战。”
哪怕是基础的劈砍格挡,每个城市其实都有一些不一样。
第一天的训练,以沈宴累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结束。
体力不支,并没有持续太久。
赵阔:“不同的职业序章拥有不同的天赋,就像哨兵的脚力和目力,就不是其他职业能比的,尸语者并不擅长近战,能有基础的保命能力就行。”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虽然累,但沈宴也知道赵阔说的基础的保命能力的重要性,没看到佣兵之城每天下水道塞满了尸体。
危险,紧迫感,也让沈宴不得不学会这些,以适应现在的生活处境。
沈宴决定将这样的基础训练,像学习语言文字一样,安排成每日的课程。
当然他的课程还有一个,用尸语言者的能力和绿祖母进行交流。
赵阔当初将绿祖母带回来的目的,就是这个,让沈宴磨练技能,为晋升第八序章做打好基础。
沈宴趁着身体累得爬不起来的空闲,背靠在墙壁上,开始和椅子上的绿祖母唠嗑了起来。
“伊芙蕾女士,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教廷的曾经的谎言已经被揭露,梵帝城的平民并没有拜托贫穷,好像过得还更没尊严了。”
“只不过,平民好像并不相信看到的真实,依旧将希望寄托在神身上。”
“这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人嘛,绝望的时候,只要谁伸出橄榄枝,哪怕是虚假的,也总会想尽办法拼命地去抓住。”
唠嗑嘛,肯定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弃沈宴太过能哔哔了,尸体中响起了一声诡异的闷响。
沈宴仔细听着,分辨着。
尸体的声音,并不像老巫师乌瑟尔能传递得那么清楚,他得一次又一次的认真听,才有可能辨别出具体的内容。
“血泪草!”
似乎在述说着某种魔药的名字。
沈宴不由得问了问老巫师乌瑟尔:“乌瑟尔导师,你知道血泪草吗?”
原本正在晒手指缝的乌瑟尔停顿了一下,他似乎很担心手臂霉臭,每天都用充足的时间晒各种地方。
乌瑟尔转向绿祖母的方向,然后道:“一种生长在鲜血滋养的土地上的草药。”
沈宴赶紧问道:“很珍贵吗?”
乌瑟尔:“不,很寻常,在佣兵酒吧布任务的话,几天就能获得一株。”
沈宴有些疑惑,绿祖母为何会突然传递出来这么简单普通的一种药草的名字?
乌瑟尔犹豫了一下,尸语尸的秘密,迟早是会被摸索出来的,因为沈宴本身就是尸语者。
“啧啧”了两声之后,说道:“一个人的一生有很多的记忆,但尸体不一样,它只会留住对它来说最重要最深刻的那一小部分记忆,这一小部分记忆往往代表的是财富,宝藏,或者秘密。”
沈宴愣了愣,然后张开了嘴。
也就是说,尸语者其实是……死者最重要的财富,宝藏,秘密的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