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莫寒溪开玩笑,“老大,我还以为你从来不会说这种话呢!”
先前路枭问他,问游殊会不会说战前鼓舞的话,他回答过后其实想了很久。
他们的老大很严厉,年纪却很轻,只有二十三岁,比包括他在内的很多将士还要小。
可大家为什么服他?可能是因为他对军营的态度,也可能是因为他那从小在军营长大的、无人能敌的无解格斗术。
莫寒溪现在还记得他们跟着游殊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战前游殊一字未说,战后却把逃兵单拎出来将腿打折。
游殊说:“你当逃兵的时候你的兄弟在替你去死,你无辜吗?”
当时大家都对这个将军心里怵,可就在逃兵被人拖下去后,这个将军又冲着整个军团九十度鞠躬,当着所有人的面表示真挚的抱歉,说会出现这种情况是他带兵有误,以后会改。
从此以后他们军团里再也没有逃兵,每一次出任务他们也都时刻铭记要活着回去,因为他们的老大嘴上行动上都很严厉,心里其实是想看到他们平安无事的。毕竟谁都知道逃兵的下场其实不止是打折腿这么简单。
时至今日,他们也早已习惯这个不苟言笑的严厉老大,现在猛的从游殊嘴里听到这种话无疑是心花怒放的,就算是铁骨铮铮威武冷静的精英都能被游殊弄成满脸羞赧只知道傻笑的笨蛋。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淫。荡??”路枭收回视线,将目光抽游殊的背上抽离,“他可是你们的老大啊,你们这么笑真的很猥琐啊。”
“老大怎么了,他又没有对象。”莫寒溪故意说给路枭听,但到底是真不敢招惹路枭,怕游殊找他麻烦,说完立刻一转话锋,开始哄,“他以前从来不说这些的,今天只是个训练赛,却说了,你觉得是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路枭皱眉。
他也不太想知道,因为这群人笑得真的很春心荡漾!!
莫寒溪暗示:“我也觉着奇怪,咱们又不是没出过什么危险的任务,现在这个就跟过家家一样,哪至于让他叮嘱安全,而且这儿站的还不就是他手底下那几个人,要非说有什么不同,那也就是多出个你来……”
“哦?”路枭听得懂,“你是说他是想着我在,说给我听的?”
“明明是说给大家听的!”莫寒溪不乐意。
路枭争论:“那是不是没有我你们就都听不到?”
“……”
几个精英哑口无言,路枭得意地昂挺胸。
他贵人多忘事,已经不太记得当初以为游殊收他是想报复他,这会儿心里正得意,心想对嘛,好歹是前男友,叮嘱一下注意安全也很正常啊!
*
前线这边已经打得不可开交,我方人数本身就少,再加上留守神殿的都是些实力不太强健的,更有胆小懦弱的,对上戴之双特意挑选走的精英们当然被打得节节败退,好些学生只剩下一条生命值,正躲在暗处不敢出去,怕被淘汰。
见此情景,路枭又开始觉得戴之双就是个弱智,这么多兵力不想着对付敌人反而来搞内斗,没点意思,跟谁图你那点指挥权似的。
路枭转念又一想,虽然他们是图这个指挥权吧,但他们拿指挥权也是因为想赢啊,又没有错!那个戴老前辈年纪大了不会指挥就不要废物利用了嘛!
“戴之双有这些算计我们的功夫可能这会儿都打到红方神殿去了,还很有可能明天就能结束这场训练赛,用得着在这里搞内乱。”莫寒溪对戴之双和游殊之间的恩怨有所了解,同时又不解,“难道现在在三皇子心里看我家老大吃瘪比训练赛胜过大皇子还重要?”
“可在三皇子心里,你家老大好像就是大皇子的人,赢他跟赢红方也没区别。”路枭斜眼过去,眼神里仿佛在说:我都想得明白的事你怎么想不明白,跟你老大混这么久是不是白混了。
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莫寒溪无法反驳,笑骂几句,给自己打个圆场,“好好好,你说得没错。行了,快去支援,我已经把我们之前藏的武器放在指定地方了,子弹打完了就去周泽伟那里要。”
“我只用空也xc-76就好。”路枭第一次就用惯了轻便杀伤力大的空也xc-76,现在是其他武器都入不了他的眼。
毕竟跟其他武器比起来,起码空也xc-76用着手不会那么痛。
最主要的是路枭想浑水摸鱼。
“兄弟们,都记着老大的话啊。”莫寒溪想起临走前游殊的叮嘱就热血沸腾,“对面也就一千人左右,咱们不亲自把指挥权给老大打下来,回去自罚一个月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