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知道她不舒服,连山间的风都吹得温柔了许多。
布雷斯带着她回到了屋子,阿斯托利亚又闭眼睡了过去。
他看着她,不自觉地哼唱道:
“Lavendersb1ue,di11y,di11y,1avendersgreen”
(薰衣草是蓝色的,嘀哩嘀哩,薰衣草是绿色的)
“henIamking,di11y,di11y,yousha11bequeen。”
(当我是国王,嘀哩嘀哩,你就会是我的王后)
“Lavendersb1ue,di11y,di11y,1avendersgreen”
(薰衣草是蓝色的,嘀哩嘀哩,薰衣草是绿色的)
“Ifyou1oveme,di11y,di11y,Ii111oveyou。”
(如果你爱我,嘀哩嘀哩,我也会爱你)
……
这一刻,克制许久的隐忍终于促使他在那双阖起的眼睛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原谅我的私心,阿斯托利亚。”
他很清楚从这以后,他们永远也不能在一起。
他握着她的手说:“但至少你醒来后,能看得见我对你的思念。”
圣诞节前,德拉科骑着一只火龙回到了莫维兰德,他带着斯内普调制好的两份药剂急匆匆跑进帐篷。阿斯托利亚没有醒来,布雷斯仍然魂不守舍地坐在她身边。
“你的脸怎么了?”布雷斯问。
“被火龙抓伤的,已经用过药了。”德拉科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打败了它,和火龙缔结契约后,它才愿意献给我心头血。”
布雷斯的目光说不上赞许,却也不打算揶揄,只是稍稍点了点头。
沉默一会儿后,他问:“这两份药剂怎么区分?”
“红色的是火龙的心头血和鲛人的鳞片,透明的是独角兽的眼泪和九尾狐的一尾。”
布雷斯接过药剂,仔细端详着其中透明的一瓶。
平安夜的这天,阿斯托利亚醒了过来,她的脸色一如既往的糟糕。
“德拉科把药剂带回来了。”布雷斯总能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睁开的眼睛,“下次月圆的时候就能派上用场了。”
“他去哪里了?”阿斯托利亚撑起身子,布雷斯即刻垫了一个枕头在她后背。
“他幻影移行去买食物了,我让他去买了你喜欢的杏仁布丁。”
“谢谢你,布雷斯。”她挤出笑容道,“现在换你照顾我了。”
“是啊,我长大了。”布雷斯说。
小时候他总幻想着长大娶她做新娘。
等真正长大了才现这个梦同样遥不可及。
他只是在用成长换来又一次深刻痛彻的离分。
“布雷斯,如果我离开了,记得代我去看大海哦。”
他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她的蓝眼睛。
他的蓝海,已经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