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既然都已经悄悄的说了那她就全当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手放在了完完全全平坦的小腹上,有一种奇怪却又温暖的感觉从这小腹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段时间“孩子”等字眼老是出现,本不在意,却不想在她的腹中原来真的有小种子发芽了,看来之前的都是在暗示她,就是她太过粗心大意了,就是没来月事也不曾往那方面想。
送了肖太医走,沈容眉梢本是喜悦之色,但在转首看到身旁霍景霆那甚是平静的脸色,喜悦之色顿时暗淡了下来。
“你不高兴吗?”似乎从方才开始,她就未见到霍景霆的脸上有任何的笑意,难道初为人父,不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吗?
沈容心情有些许的忐忑,她一直都认为若是有了孩子,霍景霆应当是最为开心的那一个,可如今看来,却不像那么一会事。
霍景霆的目光落在沈容的腹部上,沈默了一刻:“我不知道有个孩子,是什么样的感觉,也从未接触过任何孩子,只是听说孩子特别的脆弱。”
他不是不高兴,而是他不知道孩子究竟是一样怎么样的存在,这么多年生活在边疆,对于孩子的记忆仅仅停留在童年,唯一相处过的,大抵就上六岁的元夕,且那时候也是元夕一直缠着他,他也没多大的印象了。
沈容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他当初不懂什么是感情,不懂什么是男女之间的亲密,一瞬间也就释然了,伸出手,拉过了霍景霆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腹部上面,露出了柔和的笑意。
“往后,你会慢慢的明白的。”或许是没有经历过为人父,他确实不明白喜从何来,但是凡事都有一个过程,当孩子呱呱坠地的时候,对你露出的第一个微笑的时候,或许才会明白为什么而高兴,孩子都是的可爱的。
沈容怀孕的消息如同是长了翅膀一般,在她们还未回宫的时候,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了,路芸暮风风火火的让人把沈容目所能及的范围中所有利器都收了起来,姐妹二人更是把太医都喊来了,把所有该注意的问题都问了,包括孩子出生后怎么抱孩子都统统问了,俨然像是自己的孩子要出生了一样,都替霍景霆高兴了。
沈容还被崔瑛拉着说了一堆所要注意的话,毕竟是过来人,多多少少都懂一些,至于霍景霆他娘这样的奇女子当时在怀他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做到了乖乖的养胎待生,那就另当别论了。
回到宫中,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泛着喜悦之意,却也没有一个人敢问沈容或者同行的任何人,问沈容怀孕的事情,
当地的风俗便是,有孕不到三个月的时候,不能在孕妇面前讨论孩子,孩子小气,听不得议论。
夜深,沈容堆积有许多的奏折还未批阅,本想批完面前最后一个折子便休息了,却不想最后一个折子被霍景霆抽了出来,抬眸看向霍景霆,只见霍景霆的脸上有不悦之意,眉头微蹙。
“肖太医说你不能太过劳累,奏折,我帮你看些,看完后,再询问你意见。”
闻言,沈容心头一暖,霍景霆或许还未因为有孩子的事情而喜悦,但他却一如既往的关忧自己。
当即站了起来,隔着一张小矮桌抱住了他的脖子,两旁嘴角弯弯的,眼中似乎有星光。
“将军你以后绝对是一个好父亲。”说罢在霍景霆的脸上一顿狂啃。
半响之后,霍景霆却是推开沈容,一本正经的道:“不行。”
不行?沈容微愣:“什么不行?”
霍景霆沉冥了一响,道:“肖太医说,三个月内决然不能行房。”
沈容:……
她有饥渴到这个程度吗?!她有表现得如此这般明显吗?!
不能行房,却不是不能同床,尽管崔瑛让他们夫妻二人分房睡,但霍景霆却只是应了,却没有搬离韶华殿,晚上沈容容易肚子饿,要起夜,虽然霍景霆不说,但沈容也感受得到他是这个原因。
沈容却不知是主要的原因之一,还有便是霍景霆早已习惯每晚身边有一个喜欢动来动去,如同是一只不肯安分的猫儿一样的沈容。
…………
沈容怀孕,朝中大臣也有所听闻,却又不敢真的确定,故在上朝后,一个两个纷纷看向霍景霆。
大臣们纷纷用眼神开起了小会。
——你们说,你们说大王是不是真的有了?
——目测还不知道。
——霍大将军怎么感觉没有咱们首次当爹的那种喜悦氛围,是我的错觉吗?
——不不不,我也感觉不到,难道说我们的信息有误?
沈容嘴角微抽,却还是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些个大臣继续搞小动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