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将“可怜人”三个字咽了下去,转而继续说道:“所以不要觉得玫嫔找娴妃的茬便是在帮我。”
魏嬿婉想着这些日子皇后娘娘对自己这么好,她确实见不得娘娘受半点气,于是忿忿不平道:“可娴妃后来咄咄逼人的架势也确实是不给娘娘你面子。”
富察琅嬅无奈地笑了笑,“果然还是个小丫头,娴妃若是因我两三句话就放过玫嫔,那下一次玫嫔便会更加得寸进尺。”
魏嬿婉惊讶道:“怎么会?虏俾见玫嫔也不是那种主动欺负人的性子。”
富察琅嬅诧异地看着魏嬿婉,“本宫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些不喜娴妃?”
魏嬿婉吞吞吐吐道:“虏俾曾经在四执库当差时听说过娴妃的一些事。”
富察琅嬅温柔地看着魏嬿婉,“你呀又犯了一个错,看人不能先入为主,而且人都是会变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话忘了?”
魏嬿婉垂下头,认错道:“娘娘教训的是。”
“所以娘娘您是觉得这事错的是玫嫔吗?”魏嬿婉歪着脑袋问道。
“这事也怪本宫,我见娴妃像个局外人一直在那里干坐着不说话,本想让她加入姐妹们的讨论,结果好心办坏事引出了后边的事来。”富察琅嬅自责道。
魏嬿婉急道:“这事怎么能怪娘娘你呢,你明明是出于好心才那样做的。”
富察琅嬅自嘲地摇摇头,“所以好心有时候也会办坏事。”
魏嬿婉歪着脑袋想了想,“可娴妃一开始一点面子也不给您,您就一点也不生气吗?”
“她后来不是看在本宫面子上不再与玫嫔计较了吗?既然如此,本宫为何还要生她的气?”
魏嬿婉由衷地称赞道:“娘娘,您真是我见过最宽和善良的人。”
富察琅嬅目光掠过魏嬿婉,看向庭院中的花草,笑得很勉强,“因为我是皇后啊,端庄大度宽和仁慈是我的责任。”
卢长青和海兰走在回延禧宫的宫道上。
海兰担忧地道:“姐姐,最近玫嫔风头很盛,你刚才与她生口角,以她的心性怕是会向皇上告状。”
卢长青无所谓地道:“以前她肚子里有孩子还可以拿孩子说事,现在她肚子里就一堆花花肠子,皇上现下忙着前朝的事,哪里抽的出时间管理后宫妃嫔们的口角。”
海兰恍然大悟,“所以姐姐你今天才在娘娘面前还击玫嫔吗?”
卢长青朝海兰眨眨眼道:“不仅是现在包括以后也是,咱们的皇上可是要威镇寰宇成就一番伟业的,只要不对宫里的孩子们出手,宫妃之间生一点口角这种小事,他根本就不会管。”
“真的吗?”
卢长青点头,“真的,我不会骗你。”
海兰出自真心地感叹:“青梅竹马年少情深,姐姐果然是这宫里最了解皇上的人。”
卢长青:……
妹子,醒一醒,别再“懿”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