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维农之旅是死亡之旅，你跟我来。”
天星的身体没有动。
“他们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无痕说道，“你知道她会怎么说吗？”
当所有人都向舱口涌去时，无痕拉起了天星，往乘客舱的左侧跑，路的尽头只有银灰色的舱壁。
天星知道“她”是无痕的妈妈，那个脸上带着疤，名叫土多的机器人母亲。
“土多说了什么？”天星忍不住问道。
“我们都应该死在阿维农。”无痕的手指掐在无星的手背上，“我做好准备了。”
无星来不及说话，她已被拉到舱壁前，舱壁上有一个红色的转盘，大概是报警用的。无痕轻轻一扭，一块舱板应声而落。
“记住，深呼吸，每一口氧气都像你妈一样珍贵。”无痕冷冷的说道，“天星，你如果要活下来，要看你自己。”
无痕的身体像条蛇，已滑到了舱壁夹层中。飞船有三重舱壁，内舱壁与中舱壁间，布满了电控板，无痕伏在地上，在前方慢慢爬着；天星跟在他的身后，头微微一扬，已经撞到了电路板上。
黑暗中，电路板上的电线，发出淡绿色与暗红色的光芒，像是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蛇。
天星吐出了嘴里的二氧化碳，新入嘴的空气让她的肺剧烈跳动了一下，空气中的氧含量正在急剧下降。
天星又往前爬了一步，她觉得头微微一晕，眼前那些红绿色的蛇，似乎开始蠕动了，她们好像还在说话。
这是缺氧下的幻觉吗？
“三万年前，人工智能创造了人类，机器人亚当创造了男人，机器人夏娃创造了女人。“
“机器人信守约定，决定保护好效忠于自己的人类。要不就会杀光所有人类，你们都会死了。”
“记住，不论如何，奴隶是你们最初的身份。”
儿时老师们的话，也一点点传到大脑中。人类必须服从于机器人，而前往阿维农的成人礼，正是要让宜宾号所搭乘的十六岁孩子们，明白人类位于机器人之下这条真理。
人不是奴隶。这是朵儿告诉天星的。
一条红蛇突然张开了嘴，一口咬向天星的右脸，天星只觉得右脸一麻，身体漂了起来。
天星的右手突然间被紧紧的缠住，冲上来的是一条绿色的蛇。没错，只是那条蛇的脑袋没有了，还有人抓住蛇的尾巴，正拖着她在走。
是无痕。这家伙还没有抛弃她，用电线绑住了她的手。
天星的身体就这样被拖动着，她看到前方出现一丝亮光，一切都在旋转。直到一个头盔盖到她的脑袋上，她听到嘟的一声，麻掉的心脏，突然又有了力气跳动。
“我们来到了舱外衣室。”无痕低声说道，他扶起了无星的身体，只看到这间长方形的舱室内，整齐的排列着上百件舱外衣。这里安静整洁，除了他们，无人进来。
“他们都没有进来。”无痕说道，“他们都死了。”
天星只觉得眼前一黑，她靠
在无痕身上，宜宾号上的所有少年，除了他们俩人外，都已经死了？
“你要想活下来，就得听我的。”无痕冷冷地说道，“否则，我会被你拖累而死。”
寒冷的太空舱里的死亡与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