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并肩走着，不快也不慢。
姜稚攥着双肩包的肩带，犹豫了下，还是抵不过心底抓挠般的好奇，小声问道：“那个，刚才，你是不是准备……就是，牵手？”
姜稚低着头，尴尬的手指都揪紧了。
救命，她问出来了。
如果答案是“是”，那她刚才岂不是一种拒绝？现在又这样问，显得好呆比啊。
如果答案是“否”，那她问出这个，就显得好自作多情啊。
无论怎么看，都好像尬住了。
顾宁西对此倒没什么别的情绪，她笑了下，“诶？被发现了？”
姜稚看了过去，“所以是真的？”
顾宁西点头，“不过好像有点太突兀了，是不是？”
为了防止姜稚因为不知道回答什么而僵住，顾宁西并没有停顿太久，给对方误解，而是贴心的继续说：“是我考虑不周了，抱歉啦。”
姜稚连忙道：“不用道歉啊，是我没领会你的意思。而且、而且女孩子之间牵个手也很正常的……”
更何况她们还是要结婚的关系。
顾宁西看向她，“唔？”
她弯了弯唇，伸了伸自己的手，“那你要牵吗？”
要，还是不要。
这似乎并不是一个选择题。
答案只有一个。
姜稚脸庞通红，手指揪的都疼了。
最终，她遵从了心底的想法。
“……要。”
顾宁西笑着，声音很温柔：“好，那么姜稚同学，请握紧。”
姜稚脸红红的拉住了她的手。
比起姜稚的紧张，顾宁西似乎没有这方面的情绪，她十分坦然且轻松，拉着姜稚走向民政局。
反倒是姜稚，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交握的手上。
很温暖。
也很软。
但不是肉乎乎那种软，而是一种……骨头的软？
姜稚甚至不敢握的太用力。
登记过程中，姜稚整个人都懵懵的，反正跟着顾宁西走就是了。
一切都是陌生而新奇的，但意外的，她已经没那么怕了。
姜稚曾一度以为自己会怕到后悔，从而做出从民政局偷跑出去的事。
但是直到坐在拍照的地方时，她也没有丝毫不安的情绪。
反而觉得终于尘埃落定，到这一步了。
拿着崭新的小红本，姜稚伸手在照片上摸了摸，然后忍不住道：“是真的。”
顾宁西：“当然。”
她递给姜稚，“那就先麻烦你帮我收好了。”她笑了下，“毕竟我没带包嘛。”
姜稚眨了眨眼，然后点头，“好。”
小熊背包肚子里揣了两个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