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伸手指了指，“这个可以吗？”
顾宁西弯眸：“当然。”
然后就是测量指围，试戴。
姜稚全程都是一个配合的工具人。
等到从珠宝店出来时，夜间微凉的风唤回了她的思绪。
此刻姜稚手上戴着“新鲜出炉”的戒指。
因为不办婚礼，所以倒也不必专门等到婚礼时交换戒指。
无名指上陌生的束缚感让姜稚有一丝不真实的感觉。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帮忙，掩人耳目的看似真结婚实则假结婚，但现在，结婚证有了，戒指也有了，同居也有了……
和她最初的设想偏离了许多。
但是不讨厌。
完全，不讨厌。
甚至在窃喜。
就像是偷来的幸福一样，此刻姜稚只希望这样的时刻能停留的多一些。
姜稚看向走在前面去开车的顾宁西，迟疑了片刻，追上了对方。
她的心脏砰砰跳着，因为即将要说的话而紧张到不知道摆什么表情。
“那个。”
顾宁西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
夜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她伸手拨了拨，动作轻轻，唇角勾着，一些来不及勾走的发丝遮挡住了一些唇角的弧度。
在姜稚的眼里，美得惊心动魄。
“车上的时候，我没有讨厌你说的那样的话。”
姜稚鼓起勇气，说出了口。
顾宁西一怔。
姜稚紧紧攥着手指，感受到指间属于戒指的陌生的触感，忽然有了更多坦白的勇气。
“也没有讨厌你那些玩笑或是恶作剧。真的没有讨厌。”
“所以……”
说到这里似乎就是她的临界点了。
姜稚耳朵和脸通红，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说她其实很喜欢。
并且也希望顾宁西不只是说说。
但是……好像太难了。
呜呜呜，救救孩子。
但好在，顾宁西心思通透，不需要姜稚说完，她就明白了姜稚话语的意思。
顾宁西抬起脚步，走到了姜稚面前。
好看的眸子轻轻弯起，“真的吗？”
姜稚点头。
“这样啊。”
她忽的伸手摸了摸姜稚的头。
姜稚一愣。
顾宁西：“抱歉抱歉，因为现在你的表情太可爱了，所以没忍住。”
姜稚轻轻咬唇。
顾宁西：“不讨厌就好，我有一点点被吓到啦。”
头上的那只手动作很轻柔，掌心带来的温度传染给了姜稚。
难怪动物喜欢被顺毛，姜稚现在觉得，她也喜欢上了。
姜稚忍不住问道：“被吓到？为什么？”
顾宁西：“因为怕自己太没分寸惹人讨厌啊。真的不想被讨厌诶。”
她弯起唇角，眼底荡漾着笑意。
“但是还好，你不讨厌。”
姜稚脸上的温度再次升高。
她小声道：“没有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