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低下头,却看到,自己从肩膀到手背,仿佛被人开了一条小河般,一条血痕从上而下,红色的血正如溪水一般汩汩流下。作者有话要说:中秋节啦,早点更啦,祝大家中秋节快乐。求各位大哥大姐小弟小妹给作者发&ldo;撒花&rdo;牌月饼~~☆、33看戏行云目呲尽裂,&ldo;啊‐‐&rdo;的疯狂大叫一声,然后砰的一声,就这么瞪着双目晕倒在地。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了叶潜身上。叶潜,右手稳稳持剑,剑尖犹自滴血。他深沉的双眸透着嗜血的疯狂,飞扬的眉梢写着狂乱的不羁,刚毅的脸庞上是倔强和不悔。在这犹如暖春的椒房里,在这旖旎淫靡的深闺中,他犹如标枪一般立在那里,就像来自遥远北方的一股寒流,凛冽刺骨,让人不敢直视。叶潜握紧手中剑,双目盯着自己的主人‐‐朝阳公主。朝阳公主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白玉莲花仙人杯,抬起眸来,轻轻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ldo;你下手太重了。&rdo;语气很淡,如烟云般在椒房四散开来。那个样子,仿佛在责备闯了祸事的调皮顽童。叶潜不言语,垂眸,掩下眸中的倔强和嗜血,可是紧握住剑的手却轻轻发抖。他知道自己冲动之下做了不该做的事,可是‐‐在他的眼前去冒犯朝阳公主,他不可能不出手。坐在他面前的那个女人,世人说她淫=靡荒唐,世人说她魅惑众生,可是在他眼里,那是他的朝阳。任何人,都不能在他的眼前去碰触她一下。即使他只是她那么多面首中的一个,即使会因为自己莽撞的举动而惹她不快,他也不允许。这无关他是如何的卑微,也无关她是如何的高贵,他就是不会允许。朝阳公主微微眯起魅眸,唇边溢出一丝低凉的叹息。一直没有发话的碧罗夫人忽然笑了,笑得毫不介意:&ldo;叶潜,不要愣在那里了,收起你的剑,赶紧陪在你主人的身边。&rdo;说着她又指着地上的行云示意下人道:&ldo;将他抬走。&rdo;话语之间毫无怜惜之意,仿佛倒在那里的只是一块石头。此时立刻有下人鱼贯而入,将行云抬出,又迅速而低调地打扫着那片血迹。碧罗夫人治下有方,不过片刻功夫,椒房里再也见不到刚才血污的任何痕迹。侍女们又点起了熏香,打开椒窗通风,很快屋子里就连一丝刚才的味道也没有了。这件事发生时,流风一直跪坐在公主脚下,他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当周围一切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仿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时,他几乎以为只是一场梦。他的手开始颤抖,后来身子也开始颤抖,他抬头望着一旁的叶潜,那个在他眼中已经是恶神的叶潜,浑身颤得犹如寒风中的枯叶。碧罗夫人蹙了下眉:&ldo;流风,你若身子不适,也可退下。&rdo;流风听到这个,忙扑倒在地,颤声道:&ldo;多谢夫人成全。&rdo;说完小心翼翼膝行绕过叶潜,犹如躲开鬼魅一般夺门而去了。碧罗夫人冷笑一声,对着朝阳公主道:&ldo;公主,别人都说我碧罗几乎收尽天下奇男子,如今看来,我府中男子,实在上不得台面。&rdo;说着这话,她淡瞥了眼那个落荒而逃的流风,笑道:&ldo;这一个个的男人啊,也就是跪在那里捏捏腿脚罢了,哪里值得一提。&rdo;朝阳公主但笑不语,微上挑的媚眸余光扫过犹自僵立的叶潜,凉声道:&ldo;叶潜,还不见过碧罗夫人?&rdo;叶潜咬牙,下巴收紧,僵硬的面目慢慢转向碧罗夫人。碧罗夫人,光着赤足,露了苏胸,钗斜鬓松,香浓脂艳,此时见叶潜看向自己,虽是不语,可是嫣然一笑间,却是眉梢带媚,眼角传情。叶潜敛眸,单膝跪下,硬声道:&ldo;叶潜见过碧罗夫人。&rdo;碧罗夫人轻声笑,望着叶潜的目光仿若看着邻家的阿弟般柔和:&ldo;起来吧,好好坐在你家主人旁边服侍。&rdo;叶潜默然起身,移步,如标枪一般立在朝阳公主身后,巍然挺立,眉目森严。宴席继续进行着,乐器再次响起,舞女们收拾起惊魂重新战兢兢地扭起了曼妙的舞姿。宴席过半,席上的白玉莲花仙人杯撤下,换了ru钉纹夜光杯,衣着艳丽的侍女在夜光杯中斟满了暗红色的西域葡萄酒,公主纤纤玉指捏起夜光杯,将殷红色的玉液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