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有两名禁卫军跑了进来,段鹏没有反抗,只是一脸绝望的任由两名禁卫军押走。
姜望臣被他绝望的眼神触动心弦,黯然伤神,在心里叹息一声。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或许有一天自己也会落得这般下场吧!
司空牧看着一脸严寒的年轻帝王,目光幽深。
他自问可以窥探人心,但此刻他却看不透这位君王的心。
都说君心难测,看来果真如此。
夜孤宴扫了两人一眼,声音微凉,“你们别怪朕狠心,上次厉王的尸与紫衣卫凭空消失,便是禁卫军看守不力。
如今刺客更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潜入皇宫,且来去自如,可见他们是有多么的玩忽职守。
段鹏作为禁卫军统领,驭下不严,朕若不严惩他,刺杀的事恐怕还会再生。
朕这么做也是为了警示其他禁卫军,两位爱卿,你们可明白?”
两人自然明白他这么做的用心,身为帝王,有时候该狠则狠,这也是帝王之道,他们无话可说。
两人俯道:“臣明白,皇上圣明。”
“两位爱卿能明白就好。”夜孤宴神色稍缓,“姜爱卿,这三天以来,皇嫂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宫中的太医皆束手无策,朕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是她的兄长,不如你去看看她,跟她说说话,说不定她就会醒来。”
姜望臣忧心忡忡的点头,“臣遵旨。”
司空牧若有所思,意味深长的开口,“皇上,依臣看,皇后娘娘一直高烧不退,可能并不只是因为重伤所致,有可能是中邪了,不如让臣给她做一场法事,驱驱邪,说不定就好了。”
“这……”夜孤宴眉峰拧了拧,“丞相和国师还是先去看看她再说吧!”
三人来到凤仪宫,几名太医都守在寝殿内。
末尘和四妃也在,就连一向与姜榆不和的夜欢颜也在。
众人都是满脸担忧之色。
夜孤宴看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人,声音冷沉,“皇后娘娘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几名太医跪在地上,头埋的很低,都不敢回话。
末尘回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依旧高烧不退,臣和太医已经想尽办法,可是都不管用,臣只怕娘娘并非是因为重伤才会如此。”
夜孤宴双眸眯了眯,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当即对司空牧沉声吩咐道:“国师,准备为皇后娘娘做一场驱邪法事。”
“臣遵旨,臣现在就回钦天监准备。”司空牧快步离开。
姜望臣看着床上的人,满脸忧色,“皇上,臣能否与皇后娘娘说几句话?”
夜孤宴点点头,“去吧!”
“谢皇上。”姜望臣来到床边,见床上的人烧的满脸通红,嘴唇都烧起了泡,不由一阵心疼,哑声开口,“阿榆,哥哥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哥哥。”
床上的人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声,眼皮子动了动。
姜望臣心下一喜,轻轻握住她缠满纱布的手,“阿榆,你是不是能够听到哥哥说话?你如果能够听到哥哥说话,你就再动动眼皮子。”
床上的人却再也没有反应,他的心里不由一阵失落。
夜孤宴神色暗了暗,“姜爱卿,你也不必太担心了,说不定国师的法子有用。”
姜望臣点点头,“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