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八段:
无聊的时候,她会讲故事给他听,那些无聊的幼稚故事,他上幼儿园就不太听了。
但是却没有叫她停下。】
……
【第九段:
贺然不小心打翻了水,玻璃杯碎了一地。
强大的挫败感让他坐在床边发呆,从小到大,他从未像是现在一样绝望到想哭。
一直照顾他的人飞奔进来,只是说了一句“你不要动”,紧接着就是撮箕和地面碰撞的声音。
玻璃杯可能摔得太碎了,他听见过程中她小小惊呼一声。
“怎么了?”贺然坐直了些,“扎到你了吗?”
旁边的人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一双同样是短短的胳膊环绕住他,给了他一个拥抱:“我没事呀,你别哭。”
哦,原来我哭了吗?
贺然心想,那只能是她一个人才能看到的秘密了。】
……
【第十二段:
某天早上醒来,贺然突然发现自己能看见了,周围的消毒水味包围了他。
和以往嗅到气息不一样。
但是这时候贺然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在医院里醒来,周围没有大人,趴在窗边的,只有他从小到大的邻居兼青梅竹马小未婚妻,苟安睡着了,趴在床边缩成一团,白皙的脸蛋睡得红扑扑的。
贺然把她踢醒,她迷迷瞪瞪睁开眼,对视上贺小少爷的双眼,几秒后,杏状的圆眼瞪圆了:“你能看见啦?”
“……”贺然问,“这几天我都在医院?都是你在照顾我?”
苟安沉默了两秒,“唔”了一声。
贺然突然又问:“所以,舒克的搭档是谁?”
苟安:“?”
苟安:“开坦克的贝塔?”
哦。
真的是她。
贺然沉默了下,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但是,他决定以后对苟安好一点吧,至少在她走路摔跤的时候不要再笑话她太笨。】
……
至此,苟安已经没眼下去了,她羞耻的想死。
她的猫却不肯放过她。
【蕉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捏妈的贺然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确认自己救命恩人的方式是问“舒克的搭档是谁”,他明明可以更弱智一点,问“给葫芦娃浇水的是爷爷还是奶奶”!】
苟安满脸黑线,但是不能否认,人家贺小少爷和陆晚,好像确实过了温馨又特别的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