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找不着回家的路了,长至眼睛里立刻蓄起了泪花。
这小孩回不去了!
她要养崽了!还是扔不掉的那种。林照夏欲哭无泪。
看向小孩的目光越复杂。
长至又是惶恐又是害怕,见她还这般盯着自己,忽然就扯开脖子大哭了起来,“外祖母,外祖父!长至要外祖母!”
林照夏吓了一跳。
这孩子一直很乖,现在忽然嚎起嗓子,就,很吓人。
昨天醒来,天地人皆变也没见他哭,扎针疼了也只掉了两滴眼泪,懂事又乖巧,现在哭这么大声?
“别哭了别哭了……”林照夏手忙脚乱地安抚。
长陵的守陵村,一众儿子儿媳也围着耿氏在安慰。
林秋山三儿林敬宁请托了魏把总,出动了长陵大半的守陵士兵,把附近的山头都寻遍了,也没找到长至的下落。
连长至掉下的洞穴,连撅了数米深,都没看到洞里有别的出口。
“我的长至啊,外祖母的心肝……”耿氏哭得止不住。
一家人除了林秋山与和顺在长陵那边忙着夏至祭的事,大大小小,一个不落,全都上山找长至。
可一无所获。
村里每家也抽人帮着找,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一个小孩能跑多远,这山里又没猛兽,竟像凭空消息了一般。”
“会不会跑到外头去了?”
“这附近山连着山,通往镇上的路也有守陵卫兵把守,他一个孩子能跑出去?”
这就奇怪了,连找两天,一点痕迹也没有。林家耿氏在山上嗓子都喊冒烟了。
“你们说,林家会不会是把长至藏起来了?”
藏起来?为什么藏起来?
想到这两天听到的关于大祭司进山的消息,大伙打了个寒颤。
他们虽然都是陵户,世世代代为皇室守陵,皇室有需要,义无反顾,可是谁家舍得把孩子交出去送死?
“当年林秋山唯一的女儿就是被捉去填了龙脉,长至那孩子记在他女儿名下,没准是想保长至一条命呢?”
听者若有所思,有人信有人不信。
若是大祭司真的又要挑选童男童女,想着自家的孩子,众人神色一黯。
“七殿下,七殿下!”
大祭司赵刚晃动着七皇子瘫成软泥一样的身子,心中愧疚难当。
七殿下会变成如今这样,都是因为他。
他万死难辞其疚。
“七殿下,您要振作起来,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大祭司细心拨开覆在七殿下脸上的乱,探了探他的鼻息……很轻,但尚有气息。
赵刚大大松了一口气。还活着,活着就好。
“殿下,您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了,您不想为太子一家报仇了吗?”
赵广渊手指轻颤,太子哥哥!
他不想为太子哥哥一家报仇吗?不,他想。
可他如今是个废人了。他赵广渊自被贬来守皇陵,就已经是个废人了。
林照夏呆呆地看他,再看一眼这新家的天井?这是一个次新小区,也不是什么古宅啊。
难道是开商当年挖地基时挖到了什么通道不成?
这么诡异的事,给她遇上了?
拉着长至在天井里到处找机关,这里摸一摸,那里敲一敲,地砖都撬起好几块,一无所获。
两人瘫坐在地上。
长至回不去了!
意识到找不着回家的路了,长至眼睛里立刻蓄起了泪花。
这小孩回不去了!
她要养崽了!还是扔不掉的那种。林照夏欲哭无泪。
看向小孩的目光越复杂。
长至又是惶恐又是害怕,见她还这般盯着自己,忽然就扯开脖子大哭了起来,“外祖母,外祖父!长至要外祖母!”
林照夏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