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抱着南婳,另一只手将麦克风拖到唇边,面不改色轻启,慢条斯理地回答某高层的提问。
南婳:“”
南婳抿了抿唇瓣,微不可闻地轻哼了声,不敢发出任何响动,顾及某人身上的伤也不敢挣扎,只能老老实实被人抱着,陪听这场专业名词乱飞,她勉强听得半懂的商务会议。
有了南婳,梁闻序终于不再觉得这场会议枯燥无味,全程心情愉悦,心里还盘算着,等他完全恢复以后,带这姑娘去公司也不错。
会议终于接近尾声,南婳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时间,深怕梁闻序错过换药的时间。
“今天会议就到这,三天后给我新的方案。”
梁闻序话音落地,会议总算结束。
南婳下意识想起身,然而某人箍在她腰上的手却纹丝未动,反而靠得愈近,温热坚实的胸膛贴着她挺直的脊背。
南婳微微偏头,忍不住嘟囔:“你的伤还想不想恢复了?”
梁闻序瘦削坚毅的下巴懒懒搭在她肩上,轻笑:“想,当然想。”
南婳不满:“那你还抱我这么紧。”
这段时间,从医院再到家里,南婳严格按照医生的叮嘱,不跟梁闻序做剧烈的互动,以免牵扯到愈合的伤口二次撕裂,剧烈互动就包括拥抱。
“太久没抱你,忍不住。”
梁闻序说得认真,唇齿间轻吐的温热唇息,丝丝缕缕萦绕在南婳敏感薄嫩的颈侧,带着似有若无的撩拨。
南婳呼吸加重,肩膀微微瑟缩了一下。
不可否认,她也喜欢两人这样的亲昵,这段时间考虑到梁闻序的伤,南婳每一次与他接吻都点到即止,甚至接吻时都不敢靠得太近。
她懂梁闻序这段时间的煎熬,但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
静默片刻,南婳微微偏头,小声道:“该上药了。”
梁闻序看她一眼,唇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痕,随即将腿上的人一个公主抱横抱起身,不急不缓道:“不着急。”
南婳吓一跳,连忙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以为这人是要抱她回卧室,没想到,梁闻序大步迈开,直接抱着她进了浴室,将她放坐在洗脸池大理石台面上。
男人修长有力的臂膀撑在她身侧,属于梁闻序身上独有的那股冷松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草药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密密实实将南婳包裹。
南婳微仰着脑袋,望着男人那双如大海般幽暗深邃的眼,静默间,隐隐感觉到他想做什么。
梁闻序安静睨着她,眼底暗流涌动,哑声问:“那本护理书上,有没有说怎么止疼?”
这是想考考她?
南婳眨巴眼,长睫簌簌扇动:“当然有啦。”
“涂抹药膏,或者吃镇痛类药物”说着,南婳开始掰着手指头,细数梁闻序可以用的药物,比如盐酸吗啡片,氨酚□□片——
还没说完,南婳忽然停下来,皱着眉头一脸担心的看向面前的男人,急急问:“等等,你伤口又开始疼了吗?”
梁闻序俯了俯身,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彼此间的呼吸清晰可闻。
他没有正面回复,视线牢牢锁着南婳,认真道:“这些对我来说不太管用。”
南婳微歪着脑袋,眼神有些懵。
梁闻序低低埋首在她颈间,女孩清香好闻的气息刺激着他敏锐的嗅觉,溢满四肢百骸。
他偏头笑了笑,控制着自己愈发粗重的呼吸,低沉悦耳的声线徐徐:“还记得那晚手把手的教学吗?”
南婳愣了下,轻轻屏息:“记、记得”
梁闻序喉结上下滑动,唇角泛着些许笑意,语气带着一丝蛊惑,循循善诱:“听说比接吻更止痛,要不要试试?”
“”
南婳的心脏跳得厉害,胸腔里像藏了只横冲直撞的兔子,小声讷讷:“可医生说了,不能剧烈运动。”
感觉到小姑娘态度的松动,梁闻序牵起她的左手不急不缓地带过去,眸色深敛:“你握好,我保证不乱动。”
南婳:“”
她实在想不出理由了,有点欲哭无泪,这人到底是从哪听说的呀?
护理书上可从没提到过这种止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