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除夕的那一天和他一起坐在地毯上一起折盒子,塞软糖的时候她洗了一把金珠一边塞一边对宋瑞之说,过年送糖一年都能从头甜到尾,糖里塞金珠一年都要富。
宋瑞之虽然不信,但每年都会送给王执这个小玩意。
只送他。
“怪不得。”项须空明白了,“可他现在应该已经忘了你了吧。”m。goиb。oΓg
宋瑞之睁开眼,那颗蜜饯的果肉已经被他吃完了,枣核被他咬的出了声,“嗯。忘了,毕竟都快十年没见过了。”
十年啊,项须空品着宋瑞之脸上的表情淡淡道,是挺久的。
当然久。
他十七岁的时候王执离开,再到二十七岁被车撞死几经周折又遇到了变成o17的他,已经过了十年了。
还他妈的是死了才见到的。
“我还以为帮我完成心愿的人是个无欲无求没有执念和遗憾的人,没想到有糟心事的不止我一个啊。”
“不然呢”宋瑞之道:“闲的没事蛋疼,才会无聊的帮人去实现愿望吗?”
项须空飘回窗前看着还在雪地上傻站着的o17问道:“放不下,那还要怎么办?”
宋瑞之叹了口气捏着左手的指节说:“谁知道呢?”
“他对你很好。”
“对我再好又能怎么样呢,丁牧棋上辈子对你不好吗,不还是杀了你府上所有人又逼死了你。包着糖的好意就算再甜都带着毒,他对我再好多了层利用我都看不上。”
项须空看过来,宋瑞之无所谓的和他对视。
项须空在那视线里终于找出了几分他和宋瑞之的区别,他能藏着掖着能和丁牧棋周旋数年,可宋瑞之不会。他要的喜欢不能搀着一丁点隐瞒和利用,否则就算是满腔爱意,就算是他自己也心动,他都不会有所留念。
“还想怎么折腾他?”项须空突然对雪地里站着的那个男人生出几分同情,喜欢上这么一个人也是遭罪。
“没想好啊……”宋瑞之吐出枣核用帕子抱着丢到地上,“时机还没到,等丁牧棋的恨意值到八十左右就知道该怎么动手了。”
项须空面色僵了一下又瞬间恢复原状,“无论怎么样都别这么吃糖,我可不想让你给我弄成一口黄牙。”
“胡说。”宋瑞之反驳,“明明是你自己爱吃糖。”
………………
宋瑞之这病纯粹是受了凉,来得快去的也快第二天晚上就好的差不多了。倒是丁牧棋在院子里站了一夜当天就高烧不退,大夫忙活了足足两天才让烧退下去但人还是病着。
宋瑞之抱着项缨给他带回来的小狼崽子听完丁牧棋的情况,让人又给他送了几根名贵的药材,反正都是丁家那几个铺子的钱。
他抱着狼崽子,以前家里有只猫也是皮毛顺滑撸起来舒服的很,这只狼崽子也不错,只是未成年版的总是觉得抱得是个二哈。
他梳理了了一下时间,大致把近三年会遇到的事情挑了出来。
丁牧棋刚来国公府的这三年没出什么大事,转折点出在项须空被人刺杀。他舍命相救的那个时间点上,为了节省时间他打算用张加卡。
就用在项缨离开京城重回北境后。
毕竟老板舍不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