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活下去,同时也想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
倘若淖尔和他有关系,那么他必然会不顾一切地抓住她。
脚下的道路开始逐渐蔓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脚下涌动,那种感觉像是一条河流,又像是踩在一条蛇的身上,莫名让毛骨悚然。
这是一条活的路霍厄斯如是想到。
不过吉兆看起来已经来过这个地方了,他的脚步很轻盈,紧紧握住他的那只手也显得格外可靠。虽然他现在正处于某种紧绷的状态,这份紧张并非来自于这间房屋,而是来自于眼前的那个女人。
这时候霍厄斯也借着淖尔手中的提灯看清楚了内部的情况。房间内似乎是由无数的触手组成,这些触手柔软又具有韧性,并且它们看起来都拥有一定的活性。
在他刚刚来到这里时,霍厄斯有感觉到这些触手向着他的方向接近了过来,可是当它们贴近淖尔的那盏灯时,它们又迅的退开了。
它们在恐惧。
看起来那盏灯应该也是不菲的道具啊。
[如果您没有敌意,或者动静不大,它们都不会主动攻击你。]吉兆在霍厄斯的掌心写道,
[不过它们现在没有任何动静,估计是因为淖尔。]
那个神秘的女人……
霍厄斯注视着她的背影,最终还是没说些什么。
他们之间依旧保持着相当稳妥的距离,淖尔并未离他们太远,而他们也并未刻意接近对方,大家都墨守成规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至于原因,他们也都心知肚明。
不信任是一点,再者前方很可能就是中枢了。
霍厄斯还不清楚淖尔前往中枢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不过他很确定的一点是,这个房间似乎也快到了尽头了。
“吱呀”
那扇门终于被缓缓推开,明亮的光线洒在地面上,照亮了漆黑一片的房间。
“到了。”吉兆突然说着。
“到了?”
霍厄斯向前走去,可他还没走两步,却现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腿?
黑少年困惑地向后看去,可就在这愣住的片刻,他的手恰好和吉兆分开。
也就在这一瞬间,一只由那些藤蔓枝条缠绕成的大手紧紧握住了他的腰,猛地向后拉扯去。
“霍厄斯!!!!”
吉兆惊恐的声音瞬间从霍厄斯的耳畔消失,像是从一个空间被猛地扯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他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
“唔!!”
霍厄斯被猛地摔在了地上,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尖都在泛疼,不过这种感觉最终还是缓过来了。
那些细腻的,让人不悦的藤蔓开始缠绕着他的四肢,似乎想要将他永远地固定在这里。不过这些藤蔓的行为也将他手臂上缠绕着的绷带解散了,黑少年眼中晃过一丝不悦,血色的刀刃瞬间将那些柔软的藤蔓割裂殆尽。
“刷”
宛若风一般切割而过,霍厄斯借助着反作用力站起了身。他捂住了自己的伤口,原本已经开始好转的伤口经过这么一系列折腾显然更加严重了,那种撕裂般的疼痛感也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它们……好像盯上了自己?
仅仅是迟疑了一瞬间,它们就对自己迅出手了,仿佛早就瞄好了时机,将他拖入了深渊。
可是在接触到他的血时,他很清晰地感受到那些触手的动作变慢了,它们似乎在畏惧他的血液,这也让霍厄斯感到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