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顿时一惊,没想到这七八岁的孩童还会武功,扫帚过处,劲风十足,一般常人,怕是难以招架得住!
他也丝毫没敢懈怠?忙一错身,向后移出数步,才躲开了孩童大力的一击。
小孩怒喝一声,道:“休要高兴得早,看招!”
招音方落,身子已如弹丸般弹射而起,紧握扫帚,直朝穿封狂全身要害袭至,其度之快,劲力之大,绝不逊色于江湖中的泛泛之辈。
他见孩童年龄尚小,深怕出手伤着他,故一直只闪不攻,十余招过去了,穿封狂边躲闪边说道:“小兄弟,你真的误会了!”
话音方落,他突感面部一阵劲风袭至,连头都飘了起来,岂敢有所小觑?迫在眉睫之下,只好出掌相迎,孩童小小的双掌,立时印在了他的双掌之间。
小孩这般从天而降,双掌直落间,威力无穷,奔穿封狂“百汇穴”直罩而下,其力道,绝不亚于百斤重锤。
穿封狂目光微斜,不假思索,立即使出三层之力双掌相迎,一招之下,身子已不由都被震得倒退数步。
当然,他若是无所顾忌,奋力相抗,小孩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他已齐聚三大战神之力,能受得他三层功力之人,也算得上是江湖中的凤毛麟角了!
眼下这位孩童,实令他刮目相看,未待他有喘息之机,小孩又奋起双掌,向他迎面劈至。
他已领教了这小孩的手段,自是不敢蔑视他的能力,忙将身子一闪,飘落于一根石柱之上。
劲风过处,但闻“嘭”的一声巨响,那根几百斤重的石山,已被小孩的掌力拦腰折断!
穿封狂飘身落地,忙道:“小兄弟,别再打了,你这般大煞风景,多可惜呀,你且听我说!”
小孩望着那被自己掌力折断的石山,顿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道:“这石山乃师傅费好大劲才从山脚下背上来的,师傅如获至宝,特将其置放于这假山最显眼的地方,就是为了每天起床第一眼就能看着它,这,这都怪你,都怪你。”
说着,一边揉着双眼,一边坐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穿封狂见状,忙上前安慰道:“小兄弟,别难过,哥哥帮你把石山弄好,好不好!”
小孩一听,欣喜若狂,立即擦干眼泪,渴望地望着他道:“哥哥,你真能把石山弄回原来的样子吗?”
小孩脸上的未退稚气,不禁让他忍俊不禁,微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哥哥有个条件!”
小孩顿时面色一沉,不愉地嘟囔道:“你们大人真麻烦,做什么都要谈条件,好吧,只要你将石山修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穿封狂顿时一喜,双目略转,伸出手道:“男子汉说话算话,我们拉钩好不好!”
这般如做游戏的拉钩上吊,小孩自是高兴得不得了,忙一伸手,便和穿封狂钩着手指,一起念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见小孩高兴雀跃的样子,穿封狂不禁也跟着笑得合不拢嘴,笑道:“好,那就一言为定!”
微顿又道:“只要你告诉我药老前辈在哪里?我就帮你把石山修好,如何?”
未待孩子说上话来,突闻一声“吱呀”的启门声响起,从另一道耳门处,缓缓走出一个近百岁的老头!
穿封狂神色一凝,忙凑到小孩耳边轻声问道:“那人是谁?为何还上着手脚链?”
那老头面如重枣,目光凶险,披头散,一直木耷着脸,双手双脚佩戴的铁链,少说已有近百斤重,缓行间,拖在地上,直听得“哗啦哗啦”作响!
小孩轻声回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来到这里之前,他就已经住在这里了,他性格怪癖,从不开口说话,一直绷着个脸,听师傅说,他已经在这里好几十年了,至于师傅为何会将他手脚上锁,我就不得而知了!”
穿封狂听孩子将他说得这般诡秘,不由目光微飘,又望向那人!
不料那人蓬头微勾,正其势汹汹地斜视着自己,那股慑人的光芒,带着戮气,不觉让人不寒而栗。
穿封狂本能地又将目光移于一旁,待再看时,那老头却已不见了踪影!
小孩又道:“师傅曾再三叮嘱过,不许向别人提起此人,我也觉得奇怪,看他行迹诡异,师傅又对他的身份藏头漏影,我倒是觉得他大有来头!”
穿封狂正目光闪烁,寻找着老头行迹,小孩又启齿说道:“我只知道,师傅让我叫他‘衆辟爷爷’,其他的,我就全然不知了!”
穿封狂虽目光游疑,但小孩的字字句句却被他听得真切,一听这名,倒是觉得无关宏旨,因为他从未听人提起过此人,不过从字面上看,此人定也不是什么善类,不然,也不会被手脚上刑了!
这一折腾,又过去了近一个时辰,穿封狂不觉又急切地道:“咱们言归正传,药老前辈在哪儿?”
小孩寻思一阵,缓缓说道:“师傅去雪山采千年人参去了,你又不早说,就在你上山来一盏茶功夫前,他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