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云笑道:“这饼简直就是八珍玉食,岂有厌食之理!”
南天竹嘿嘿笑道:“好了,吃饱了,就该好好躺下睡一觉了,天色也不早了,一切待明日再说吧!”
说着,便伸手过来,欲将易风云的长靴脱去!
因她年幼无知,从小又是孑然一人,根本不了解人情世故,还意识不到而立之年的人的危险,加上一直枕山栖谷,孤独成习,忽然遇到温暖的步风云,早是顾不上了一切!
易风云坐在床上,忙一缩腿,惊道:“天竹妹妹,不可!”
南天竹笑道:“易大哥现在是病人,照顾病人这可是理所当然之事,为哥哥脱个靴子,那有何不可?”
她的巧言令色,令易风云无言以对,也只有任由她,将两只靴子很快蜕去!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易风云的双腿,轻轻地放置在那软榻之上道:“易大哥需要好好休息,你快睡吧!”
易风云也没多说,安静地躺了下去,很快便已酣然入梦!
百鸟争鸣,莺啼鸟啭!
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不觉已是日上三竿!
易风云在一阵燕语莺声中缓缓睁开了双眼,咋眼一看,不觉吃了一惊,眼下粉腮红润,秀眸惺忪,恰似十五女儿,腰粉腻酥,融娇欲滴!
南天竹似已惊醒,明眸微启,便喃喃问道:“易大哥,你醒了?”
易风云正舌挢不下,诧异地道:“为何你与我共枕一床?”
南天竹不以为然地道:“易大哥,这有什么不妥吗?我从小就一个人睡,今日难得有你作陪,才睡得这般舒适,莫非你嫌我不成?”
南天竹正不知人间险恶,从小孤僻成性,哪知道什么男女有别?
易风云看他可怜之样,怜悯之心油然而生,笑了笑道:“你年纪尚幼,懵懂无知,易大哥我且不与你计较,不过日后,定不能再与哥哥同床共枕了!”
南天竹粉香腮姣韵,双手已扶住了易风云的一只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易大哥莫非忘了,我曾说过,若是遇到那位蓬莱高人,我定嫁他为妻,况且无意间他已给我报仇雪恨,我更没有理由出尔反尔!”
易风云轻轻搂住她道:“你年纪还小,这事等你长大以后再说吧,你年幼无知我不怪你,不过,你得听我的,从今以后,我们不能再共卧一室!”
南天竹虽显有些不悦,但也没再言语!
天已大白,二人起来梳妆一番,便吃着花饼,双双来到了山的绝顶之处!
那块被他们从两山之间移出的巨石,巍峨地挺立在山巅,倒是崔巍嵯峨,甚是壮观,给两山绝顶,添上了点石成金的一彩!
易风云看着那块巨石,不觉已成竹在胸,笑道:“此两峰对峙,栩栩如生,这块巨石,恰是画龙点睛,如此活龙活现,昂头耸立,若不唤作‘翥翔山’,实是不合时宜呀!”
南天竹顿时拍掌叫绝地道:“真是妙哉,翥翔山,谓义龙翔凤翥,你龙我凤,齐将巨石移起,破壁飞去,不落窠臼,恰到好处,真是绝妙!
二人不觉相互一望,顿时仰天大笑起来!
真是白驹过隙,晃眼之间,已过一年!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柳绿花红,万物复苏,大地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年长一岁的南天竹,已至碧玉年华,在易风云不离不弃的陪同下,她显然已是艳若桃李,少年老成了许多,貌似已至摽梅之年!
二人呴湿濡沫已的过了一年,一直是水乳之契,安堵如故,进出同步,食睡一堂,早已亲如兄妹,秋毫无犯!
这日,二人仍是既往如前,每日总要去翥翔山上悠转一番!
二人站在那块巨石之上,凝望夕阳西下,那道七彩的彩虹,镶嵌在夕晖的一边,正是相得益彰,恰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南天竹正笃志奇景,突见易风云庞大的身子,倏地倒向一边,若非她反应及时,怕不一跟头栽下万丈悬崖!
南天竹一阵悲泣,启齿问道:“易大哥,你怎么了?”
易风云轻启双目,微微笑道:“想是那花毒又犯了!”
南天竹焦虑地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得赶紧设法将你的花毒解除,在这一年之中,毒次数已不计其数,若再耽搁,唯恐性命不保啊!”
易风云咳嗽两声,缓缓说道:“也不全怪花毒,我本重症在身,我看我是快撑不住了!”
南天竹急道:“易大哥,我一定会设法救你的!”
说着,已将易风云偌大的身体,环抱于怀中,纵身下了山巅,来到了她的那间卧房之中!
南天竹思绪万千,赶紧给易风云喂服了一粒解药,并叮嘱道:“你赶紧休息休息,吃了解药,势必会好一点的!”
易风云目光隐晦,只看着南天竹微微笑道:“每次病倒,都有你精心照料,虽死无怨!”
说着,已悄然睡去!
南天竹躺在旁边,睡意阑珊,脑间的千丝万缕,难以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