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听到东郭鸢将要施毒将他们毒死深谷,不由都怒火中烧,唯有药翀胸有成竹,轻轻咳嗽两声,示意让大家别慌,有他药神在此,毒就伤不了人!
大伙也都知道他乃用毒高手,心里顿时又松了口气,这时,上方又传来了对话声,只听那铁拐得意地笑道:“东郭将军,那就请你先避一避吧!”
东郭鸢哈哈笑道:“铁拐,药翀最擅长用毒,我看你这雕虫小技,就别再班门弄斧了!”
药翀听到东郭鸢这么一说,不由气得面部铁青,咬了咬牙,低声骂道:“这个该死的畜生,简直是大逆不道!”
穿封狂突然灵机一动,将受伤的叫花扶坐一旁,一跃到了药翀身前,低声说道:“师傅,既然他们不仁,也休怪我们不义,你不是最善于用毒吗?不如咱们来个先制人,只要我们有时间突破这个峡谷口,就不会受他们牵制了!”
话音方落,上方铁拐又在嘿嘿笑道:“东郭将军是不是太高估他们了,一番乱石之后,又是万箭齐,现在施毒,是以防还留有活口,这么多的极端手段,莫非还担心他们跑了不成?”
东郭鸢顿时仰天长笑,自得地道:“好,很好!算我庸人自扰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执行吧!”
药翀此时已从袖囊中取出四粒红色药丸,旋即递给穿封狂,穿封狂已领会了他的用意,即知这是解药,忙接过药丸,给每人递服了一粒,便静待药翀的施展!
只见药翀深吸一口气,迅从袖囊中取出一个紫色药瓶,轻轻打开瓶盖,口对着瓶口一吹,峡谷上空,顿时飘起一股浓浓的紫烟。
药翀边闭目施毒,嘴里边说道:“这就是‘软骨散’,只要人闻到此药,即刻会瘫软在地,失去抵抗能力,不过药力只会持续一个时辰,它不会伤及人的性命,只要药效过后,中毒的人自会恢复如初,不过,你们已提前服下了解药,此毒对你们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
“软骨散”施出后,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随着紫烟的弥漫,上空早已变得风平浪静,药翀知道,是‘软骨散’起了效应,上方的人都已被毒倒,呵呵笑道:“估计他们都已被我的‘软骨散’给控制住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吧,以免再旁生枝节!”
千乘浪性急如火,哪咽的下这口恶气,咆哮一声,身子已一跃而起,直朝上方破空而去,顷刻间,他的身子已穿过了那层厚厚的紫浪!
南天竹闷哼一声,也丝毫没有退却之意,朝上方望了望,旋即展开身形,朝千乘浪身后紧随而至!
药翀、叫花及穿封狂三人见此情形,只一阵面面相觑,便也立即施展出上乘轻功,朝山谷之巅,纵身而上。
几人在一阵紫烟之中,顿如几颗闪亮的流星,转瞬之间,已先后冲破紫浪,纷纷朝谷顶之巅落去!
千乘浪最先到达谷顶,见满地狼藉,咋眼望去,躺在地上唉声不断的至少也有上千人,这帮行伍之人,就是差点让他们五人葬身谷底的祸根!
千乘浪眼里顿时冒出火光一般,突然出一声咆哮,旋即双袖一摆,神力顿生,站在至高处双掌齐动,周边躺在地上的数十人,顿时被他的双掌之力卷起丈许之高,又纷纷而落,有的直朝山崖下坠去,顿时喊声一片,响彻整个山谷!
此时,穿封狂携着带伤的叫花已接近谷顶,突然看见漫空人影横七竖八地飞舞着,并都带着嘶鸣的哀嚎,不由都哑然失色!
在半空中,就在一个眼神的交汇,顿让穿封狂黯然失色,他突然用力将叫花往谷顶上一推,自己已随着一个人影儿反坠而下!
原来和穿封狂正面交错的人正是东郭鸢,只见他眼里充满了求生的欲望,嘴里有气无力地对着穿封狂说了一声:“救我!”单臂一伸,已和穿封狂在半空擦袂而过
穿封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叫花推上谷顶,旋即反手一抓,正好扯住了东郭鸢的一块衣角,可东郭鸢下坠之势太沉太猛。只听得“哧”的一声,握在穿封狂手里的,仅剩那块衣布!
穿封狂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不顾一切地跟随着东郭鸢的身子往下直坠,并高声喊道:“大哥莫慌,我一定会救你的!”
他为了加快的追上东郭鸢,突然双脚在石壁上一蹬,借力已如弹丸般弹射而下!
不愧是一代高手,右手入怀,倏地摸出一把被折断的半截剑来,“当”的一声直插进了石壁之上,左手一伸,已硬生生地扯住了东郭鸢的右臂!
二人顿时悬挂在半空,晃了两下,仍未平衡,活像杂耍一般,一荡一荡,端的让人捏了一把冷汗!
此刻。
谷顶上千乘浪的肆意妄为,已被到场的药翀等人给止住了,众人一起站在崖边,直朝深谷一阵呐喊!
穿封狂听到大家焦急的喊声,忙运力朝上方喊话道:“叫花师傅,我被困在半空了!”
叫花一听,立即就要往崖下跳,好在药翀阻拦得及时,不然怕不悔之晚矣!
药翀急忙喊道:“狂儿莫急,你一定要撑住,我们定会想办法救你上来!”
崖顶四人,顿时开始绞尽脑汁地想起办法来!
此时,穿封狂已大汗淋淋,身体伤势尚未痊愈,这般耗着体力,实在有些太过牵强,只听他喃喃地道:“大哥,这剑柄就是当初在泰山之上你刺我时留下的,至今我还保存着,没想到,今天还能救我们一命!”
东郭鸢眼里也不知是什么表情,估计是面对着死亡的降临,心里还是有些忌惮,不由留下了几滴眼泪来!
他奄奄一息地道:“你放手吧,这样耗下去,我们都会没命的!”
穿封狂笑道:“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也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说什么我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当日不是对着天启过誓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