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官差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摆摆手:”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走走走,在我叫人抓你之前,赶紧走。“
“不是,大人,您看,这是先生的信函,劳您禀告掌事大…”
“我说,走开。”官差脸色狠戾,一字一顿,像是已经忍到了极限。
“大人。”谢辞展开信,往他跟前递。
官差一把拍开他的手:“来人!把他给我…”
他正要叫人,一抬眼看见严卓来了,忙堆着笑迎上去:“严大人,您怎么还亲自跑来了,这天气不好,有什么事让下人来说一声就行。”
严卓摆摆手:“周大人呢,在吧?”
“在在在,里边请。”
一回头,谢辞还杵在那儿,官差忙示意手下赶紧将他打走。
“大人!您听我说,榜单和信函都在这儿,您看一眼,或者说,或者说,您看,参加殿试的人这几日应该都到了,您问问他们名帖,能参加殿试的人不多,您一数便知道少不少人,我是真的没收到名帖,请您信我。”
严卓步子一顿,回头看见谢辞,顿了一顿才想起来:“是你。”
官差见二人似乎认识,摆摆手让人退下。
谢辞记得严卓,整理好被拉扯乱的衣衫,行礼:“严大人。”
“嗯。你来这儿做什么?”
谢辞将刚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严卓的眼神忽明忽暗,听完之后脸色完全冷了下来:“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聊。”
他经过官差身边时,偏过头小声交代了一句,官差点点头,将他送进了门。
下人引着严卓来到考功司内的一个四方形庭院,周大人正在安排考场的布局和座位。
“周大人。”严卓从随从手里拿过锦盒,大步流星上前,笑道:“忙着呢。”
“严公子。”周大人一捋胡子,客气抱拳:“这不过几天就要考试了么,今儿来瞧瞧,没什么问题就该封考场了。”
严卓欠身:“您辛苦。”
“呵呵呵,严公子说笑了,都是分内之事。”
“周大人。”严卓轻轻叩了叩手里的锦盒:“这个,是今年刚下来的春茶。”
他压低声音:“从采摘到炒制都是由未经月事的少女完成,那些姑娘个个品貌不凡,炒啊,都是她们用自己的手炒的。其中滋味,您品了就知道。”
周大人嘴角一挑:“论品鉴,谁能比得过严公子,呵呵呵。”
“那您尽管信我便是。对了,再有几日就是殿试了,不知我的事…”
“严公子放心,都已安排妥当,你到时按我说的做…”
谢辞一大早走后,颜青在院子里逗了会儿血鸦,想起谢辞那股子轴劲儿,她总觉得放心不下,思前想后,也去了考功司。
果不其然,她刚到考功司门口,就看见谢辞被人扔了出来。
“臭小子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谢辞身上沾土,脸上有伤,看来没少吃亏。
他起身还要往里闯,颜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行了,回吧。”
谢辞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是那些官差在拽他,他猛地一甩胳膊,颜青受不住力脚下一绊。
“颜青姑娘,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我没伤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