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确实是累的紧了,她几乎是一沾上那绣榻便睡着了,秀锦看着苏娇熟睡的娇颜,轻轻的替她抚去那粘在白嫩小脸上的细碎发丝,然后又给她盖好薄被之后才起身离开寝殿。
寝殿外,夏生垂首站立在侧,看到从寝殿之中走出的秀锦时,赶紧作揖道:“秀锦姑娘。”
秀锦朝着夏生微微福了福身子,她那张白净的鹅蛋脸上未施粉黛,却在晨曦的暖阳之下显出一抹白皙透亮,身上略有些陈旧的段青色襦裙衬出她纤细的身姿,细风吹来,拂过细薄裙裾,漾出一双素色缎鞋,那缎鞋尖头上用金线缀着几丝细碎玉片,一看便不是凡品。
夏生的目光顺着那裙裾处略一停顿,然后抬首看向面前的秀锦,声音细缓道:“这绣鞋,秀锦姑娘穿的可还衬脚?”
“很衬脚。”秀锦缩了缩那穿着缎鞋的脚,回话时声音细细的,白净的小脸低垂下去,显出那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
“如此便好。”听到秀锦的话,夏生脸上显出一抹笑意,在那张平凡面容之上平添几分温润憨厚之意。
“那夏生便先告退了。”说罢,夏生正欲转身离去,却是突然听到身后秀锦纤细的声音,“你的后裾……破了……”
夏生脚步一顿,垂首看向自己的后裾处,只见那处开了一个拇指大的小口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划开的,露出里头洁白的中衣。
“我给你补补吧。”白净的脸上一抹微粉,秀锦那掩在宽袖之下的素白纤手紧紧绞在了一处。
“好,那便劳烦秀锦姑娘了。”
“夏管家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说罢,秀锦远远看到提着裙摆向这边走来的秀珠,赶紧与夏生定下了拿衣裳的时间,然后福了福身子,便转身回了寝殿之中。
看着秀锦纤丽的身形消失在自己面前,夏生的脸上不自觉的轻轻露出一抹浅笑,那张平凡无奇的面容瞬间便柔和了起来,双眸温润的好似融了细蜜一般。
“龌蹉,阴险……明明是你自己撕开的口子,还要让人家来帮你补。”看到笑成这副模样的夏生,一旁躲了许久的面具男人终于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懑之情,恨恨的冒出了这么一句充满怨恨的话。
夏生抬头看向那吊在雕栋木梁之上愤愤不平的面具男人,面上笑容依旧,突然轻抬了一下手掌。
只见那面具男人原本稳稳吊在雕栋木梁上的身子“扑通”一下便狠摔到了地上。
愤恨的拔下那戳在自己大腿处的麻针,面具男人用指尖捏着那细如牛毛的麻针,当下便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夏生,别以为老子打不过你!你再用暗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当心老子下次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来人了。”打断那面具男人的话,夏生随手指了指那已经拐过穿廊马上就要到寝殿门口的秀珠。
“我老母,怎么是这祖宗……”那面具男人顺着夏生手指的方向看到鼓着一张圆脸的秀珠,赶紧托着那麻木的大腿又爬到了刚才那雕栋木梁之上。
夏生拍了拍自己的长袍,转身而走,那负于身后的双手微动,便听身后又是传来一道惨叫。
“啊……夏生我……”
“啊,是你啊!”
男人的惨叫声与秀珠惊喜的呼喊声混杂成一团,夏生听在耳中,嘴角轻勾浅笑。
今日的暖阳怕还是不错的。
寝殿之中,苏娇一觉便睡到了晌午,她食完午膳之后懒洋洋的靠在绣榻上,就见金邑宴踩着一双皂角靴撩开珠帘走了进来。
一看到金邑宴那张脸,苏娇立马便想起了昨日的事情,心中气恼,当下就把身上的薄被一卷,将整个人都蜷进了绣榻里。
将手里拿着的一玉盅放置于绣榻一侧,金邑宴伸手朝着那一团软被抚去,精准的捏住了苏娇小巧的鼻头。
“唔唔……”苏娇卷在薄被之中挣扎了半响,终于还是一脚蹬掉了那卷在自己身上的薄被。
“放开我……”用力的掰着金邑宴那隔着薄被捏住自己鼻尖的手,苏娇说话时瓮声瓮气的好似在对人撒娇一般。
用另一只手扣住苏娇的后脑勺,金邑宴垂首便俯身咬住了苏娇那滑腻柔嫩的唇瓣,一股清甜的雪蜜奶味一瞬间便充斥在他的口中。
舔了舔苏娇那被自己啃得略微有些红肿的唇瓣,金邑宴放开苏娇的鼻尖,白皙的额头抵住她细白的额角,就感觉到那被自己搂在怀里的小人儿正猛力的喘息着,那甜腻的甜香一阵又一阵的细散开来,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让人恨不得将那抹甜腻完全吞噬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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