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些事是我干的,有些不是,但这又如何?”
徐方严耸了耸肩。
“宫里只需要一个答案,我就给他们这个答案,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呢。
至于皇子之争,那就是小人谗言了。”
他与赵笙对视,笑着说道:“你看我这样说辞,宫里的人听了该夸我有眼力见了。”
“宫里只需要答案。”
赵笙目光萧索,暗自叹了口气。
哪怕已重生一年多,但他还是没能完全接受这个世界的某些规则。
譬如律法和正义。
若真要调查,徐方严所承认的罪责根本站不住脚。
但如今的宫里只需要答案。
所以哪怕有不利于落实罪名的证据出现了,宫里的人都会将它按下去。
好让这件事情赶紧过去。
明明皇子之争,才是这诸多事情背后的导火索啊!
可许多人都视而不见,或者说是根本不想见。
因为其中牵扯了太多人。
或许千百年后,这些时日的诸多大事,都会化作历史的迷烟。
而赵笙这个亲身经历之人,都只能瞥其一角,不能窥其全貌。
至于徐方严,只是一个倒霉的棋子罢了。
外面,有脚声响起。
其步履稳健,且夹有铁甲摇曳之声。
是禁军要来大牢提人了。
“要走了!”
徐方严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将酒壶丢还给赵笙。
“临走前还能喝一壶酒,也不枉此生了,多谢!”
他朗声大笑,不畏生死。
赵笙又叹了口气,走到徐方严身边,连点了几十处穴位。
“这是我钻研出来的小功法,指力渗透骨髓,可止你八九分疼痛,凌迟时,好受些。”
他为修补秘籍,经脉破碎不知多少次,对此法自然有许多独到心得。
徐方严愣了一下,旋即狠狠拿手砸自己的头。
“果真不痛,你小子不早些给我用,这几月来,每到下雨天,我都疼得直打滚。”
徐方严埋怨道。
走道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赵笙这次真的要离开了。
“我在炎京皂衣巷留有一处空宅子,宅门前写了一个大大的齐字,你去了就能找到。
里面放着些许银两,还有几本武功秘籍,还有一块令牌,若是有缘,你能与诏狱中关押着的那位陈宗师相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