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报上不是说江镇百姓民不聊生吗?
可看眼前景象,尚有才子佳人游玩,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难道邸报不可信?”
赵笙带着疑惑,来到一家脚店。
脚店不是洗脚屋,而是供行人歇息打尖的地方,也做饭馆。
赵笙点了几份扬州特色菜,就跟店小二聊了起来,这才知道原来江镇也有一个大人物。
当朝文华殿大学士,户部尚书徐昭嗣就是江镇出身。
这位徐大学士可是家学渊源,家中三代为官,且一代比一代高。
老太爷已致使十几年,如今就住在江镇。
“诺,就是那里。”
店小二努了努嘴,赵笙向外看去。
果真在对面斜方远处看到了一座高大宅院。
那就是徐府。
从赵笙这边看去,尚能看到朱门与石狮子。
更别说要是正面观看,该如何宏伟。
他看了一会儿,眼睛微眯。
有几个快要饿死的流民跑到徐府门前,却被家仆拿棍棒赶走。
不仅如此,他们还找来捕快,要将他们赶出江镇。
“这是?”
赵笙眉头皱起。
“嘿,前些日子,官兵来江镇缴税,江镇的地是谁的?那都是徐家的!
缴税到了徐家,立马满城风雨,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
后来官兵们就不敢了,只能去收其他镇穷苦百姓家的粮……”
他话没有说完,就被掌柜的提起耳朵。
“把你个没嘴的,胡乱说些什么呢?徐家的事也是你能说的?”
掌柜凶狠狠,又转头笑眯眯跟赵笙说道:“店里人不懂事,随便说的,客官莫怪。”
真是胡乱说吗?
赵笙倒不觉得。
当今朝廷,举仕不纳粮,故而官员世家往往就是大地主。
朝廷打仗要钱,要到了世家身上,自然就是要“民怨滔天”。
可当朝廷将手伸到其他百姓手里,就无人为他们说话了。
嘿,这世道!
赵家和温家的大人们都见过苦难,自不觉奇怪,自顾自吃了起来。
唯有温兰低沉,赵铃握拳愤怒。
嘿,这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