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神闪过一丝惊异,忽而笑道:“你练的功法果然奇异。”
“小子幸运,曾得到一门搬血功。”
赵笙神情自若,自然提起。
那人眼神顿时一变,死死盯住赵笙。
“徐方严是你什么人?”
“他死前,就是我给他送饭,搬血功就是他送给我的,也是他让我来这里找你的,陈宗师。”
赵笙笑着说道。
陈宗师冷冷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心跳正常,血气平顺,伱没有说谎。”
赵笙心中顿时惊讶不已。
先天宗师还有这功能?
“但锦衣卫和东厂的杂碎都是撒谎骗人的好手,我不能就此相信你。”
陈宗师双目放着幽光,哪怕武功尽废,却还是给人莫大压力。
他盯着赵笙,冷冷道:“再拿出证据来。”
赵笙顶住瘆人目光,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
“前辈请过目。”
先天宗师五官敏锐,哪怕身处幽暗地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陈宗师眼睛转向令牌,盯着看了许久,才微叹一口气。
有释然,有悲伤。
“徐小子终究是死了啊,不然他不会把这块令牌交出来。”
“徐方严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死就在他意料之内了。”
赵笙将令牌收起,动作很是认真,像是在保管珍重遗物一般。
这动作只有一瞬,却被陈宗师清楚看到。
他顿了会儿,开口问:“怎么死的?”
“凌迟。”
赵笙直接说出这个世间就残酷的刑罚。
“我就知道!该死的狗皇帝!全都该杀!”
陈宗师忽然瞪大眼睛,震得身上铁筒咣当作响。
如同一只野兽要嘶吼奔出,
不愧是当夜带队攻打宫城的叛军领,对皇室的怒气简直无以复加……赵笙面色从容,等待陈宗师完怒气。
片刻后,陈宗师终于冷静下来,气息也不见变化,好像一切都没有生。
“或许,他死得也不算难受?应该吧?”
赵笙低声说道。
他对自己的止痛功法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出手帮他了?”
陈宗师听出猫腻来,眼睛微眯。
“没有啊,没证据的事情可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