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拉住他脑袋,一人撬开他嘴巴,一人准备灌药。
这些人在杜千户痛骂何诚明时,还神情自若。
但当他只是略微表达对何千岁的不满,几人就惊恐如斯。
在这炎京,就连死人都不能妄议何千岁!
赵笙再次感受到何千岁的淫威。
忽然,牢房内铁链声大动,几道人影纷纷倒飞而出,撞在铁门上,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赵笙顿时睁大眼睛,看见牢房内情形反转。
只见杜千户挣开四肢捆缚的铁链,震出琵琶骨上的铁钩。
就如当初宁王那样。
他面带狞笑,一手掐着拿着毒药之人的脖子,一手擦去嘴角黑血。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北镇抚司的诏狱!
老子在这里任职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没出生呢!”
那狱卒目光惊恐,面色涨红,已喘不过气来。
“这里可关不住我!”
杜千户狞笑更甚,一把将狱卒掐死,而后给了地上几个狱卒一人一脚,全部踩碎脑袋。
场面血腥,惨不忍睹。
躲在阴影中的赵笙砸吧嘴巴,想着先退为妙。
杜千户是七重武夫,他可不是对手。
一个月才拿多少钱?拼什么命?
况且他都不是诏狱的人。
就在他准备后退,返回地牢时,又看见杜千户猛吐一大口黑血,一身气势顿时萎靡了许多。
他抬手撑住牢门铁柱,胸膛急剧起伏。
难道他是真的中毒了,刚刚是故意说何千岁坏话,让那些狱卒猝不及防?
赵笙双眼眯起,嘴角微微上扬。
牢房里的杜千户缓了一会儿,胸膛终于平复下来。
他朝着地上狱卒啐了一口黑血,走出牢门。
“老杜,厉害啊!”
诏狱内,有与杜千户相识的同僚。
“快放俺出去,俺跟你干!”
“咱们为锦衣卫尽忠职守,到头来却落得砍头的结局,造反,造他娘的反!”
一时间,诏狱内群情激愤。
杜千户见状,得意一笑。
这就是他要的局面。
本就是必死之局,他可不愿坐以待毙。
要不是何诚明下手太快太狠,再等多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