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笙大喊。
果不其然,马上有诏狱校尉带队封锁现场,又有人将赵笙带走,去面见诏狱的鲁司狱。
赵笙故意说的含糊其辞,说什么我也没看清,看到惨状就吓坏了之类的话。
鲁司狱盯着他看,故意问了话。
“那几人死相如何?断头断手没有?这点你总该看到吧?”
赵笙还是一样摇头。
“当真看不清。”
哪能说看清了,只要说得稍微清楚些,只怕就得被鲁司狱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人可是行中老手,问话有一套。
最好就从一开始装不知道。
别问着问着,又说出什么其他话来。
鲁司狱又盯着赵笙看了许久,才将眼睛移开,暗中松了口气。
“此事不用你管了,记住,什么都不要说,你什么都没看到。”
他的声音变得很严肃:“知道了吗?”
赵笙赶忙点头。
“下去吧。”
鲁司狱抬手:“今日伱遇到此事,受了惊吓,明日休值一天。”
“多谢司狱大人。”
赵笙躬身,退了下去。
鲁司狱抬眼看向门外,目光阴沉。
“何诚明,你又何必如此?”
说罢,他又摇头。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这诏狱,我实在待腻了啊!”
他的目光变得激动,举笔,写起信来。
“杜死,击毙数人。”
简单一句话,但看到它的人,自然知晓其中意思。
果不出赵笙所料,这么大的事,在诏狱却没有掀起半点风波。
好像杜千户的死,就跟死了一只蝼蚁一样。
鲁司狱只是让人好生安葬狱卒,将杜千户的尸身丢到乱葬岗去,便草草了事。
赵笙待在房间里,将那颗摧元丹拿出。
“许是吞服摧元丹的死相也大差不离,所以鲁司狱觉得牢房的惨案,就是狗咬狗,两败俱亡。
上面还有何诚明,鲁司狱自然不会去插手管此事,只需上报杜千户身体不适,死在狱中便是。
诏狱内,可太多这样的事了,暗中死的人何其多?也不会有人去查。
如此,倒是便宜了我。”
赵笙笑,将摧元丹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