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意?我会做的就是止血散和淤青膏,不会其他。”
赵笙愣了一下。
那人双目扫视四周,十分心虚。
“是利润很大的生意……小哥儿制药手艺如此娴熟,料想制造一份养胎药,也不难。”
“养胎药?!”
“是啊,小哥儿可能不知道,此物在宫中难求,卖多少钱那些贵人们都愿意给啊!”
那人循循善诱,但赵笙却是低下眼来。
“不瞒老哥儿,此事我亦有所耳闻。”
他抬手指了指坊市外,有人在外面看守。
“听说有人只是买安胎用的药材,可就被抓走。给……”
他又抬手在脖子面前划过。
那人讪讪笑了一声。
“原来小哥儿也知道啊。但伱不用怕,这半年来,宫里对此事提防甚松。
不仅我们这,就连那里,也有人在偷偷买卖了。”
他指了指东边,那是东华门的方向。
赵笙沉默片刻,问:“宫里贵人怀上龙种,不是天大的事?为何太医院没有养胎安胎的药?
还不准人私下买卖?”
他问出了当初他就觉得很疑惑的问题。
那人摇头:“不知,只知道此事暴利,怎么样,小哥儿要不要干一场?”
赵笙沉默下去,暗自斟酌。
去年他可亲眼见到买卖安胎药物引的惨案。
东华门的巡逻士兵半点不留情,管你是哪家贵人的下人?统一带走关起。
可为何这半年,宫里又准了?
这半年可有生什么事?
赵笙心中一动,这才想了起来。
去年十一月,何千岁出兵北境!
“难道说,宫里不准流通安胎药,是何千岁授意?他只是一个太监啊,怎能插手后宫事宜?
除非他跟宫里哪位大贵人合作,要打掉别人身上的龙种……”
赵笙心里忖度,不禁吸了口气。
这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后宫争斗,他可不想深陷其中。
“还是不了,这几日也忙,光是做好这些药都难了。”
赵笙当即摇头拒绝。
那人很是失落,但也没有多说,给赵笙结了账,就走了。
稳稳当当,有钱赚,也得有命花……赵笙抛着钱袋子,收摊回府。
日升月落,已到八月十五。
赵笙坐在庭院石凳上,抬头看天。
天朗月明,正是团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