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让某想起一件趣事,我身为中山安喜县尉,率领将士奋勇杀敌。县兵缺少米粟,我去找县中富户借粮,那人竟对我说‘缺少米粟,何不食肉糜’!”
刘备拍着大腿,大笑着,笑声愈来愈小、至渐不可闻,刘备眼眶微红,指着袁术骂道。
“可见你要比那富户强许多,至少知道看衣识人。往事涌心头,让我心情激愤,不禁诗兴大。”
刘备扫眼打量着袁术,念道:“《咏针》诗。”
“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中行。眼睛生在屁股,”
盯着袁术几秒后,刘备扬声冷笑道:“只认衣裳不认人!”
“好胆!”
“苍啷”一声,袁术腰间宝剑出鞘三分。
袁术死死的盯着刘备,右手握住剑柄,一字一句,冷声道。
“吾家世代公卿,汝一个小小的县尉,安敢辱我,汝视我之剑不利否?”
刘备走进窗前,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间有许多太学生。
转身扬眉,小心的退到室门口,盯着袁术,拍着腰间长剑,大声笑道。
“汝剑利,吾剑也未尝不利!”
“公路,收剑坐下!此人只是铜印黄绶的微末长吏,也值得你借用我们袁氏的名声恫吓?”
袁绍看到袁术受辱,心中畅快无比,面不动声色,蹙眉沉声道。
“你。。。”
袁术定定地看着袁绍,环顾四周,见众人多是摇头劝阻,位的大将军何进凝神沉吟并无太多怒容。
略带不甘的收剑落座,袁术掐着大腿,心中愤懑不已。
袁绍这个家奴的私生子,过继之后,竟然隐隐成为这一代袁氏嫡系子弟的领头人。
袁氏嫡系一脉,有大哥袁基,有我袁术,岂能让家奴成为下一代家主!?
刘备侧耳听到袁术动静,心下稍安,转头看到窗外听到动静张望的太学生,心中更是高兴。
公路、袁氏?
刚才被自己讥讽痛骂的原来是‘骷髅王’袁术,相劝的就是袁绍袁本初了。
自己可是借用了袁绍怒斥董卓的高光话语啊。
“玄德,此诗太过浅显直白了;这两七言诗,都颇为新奇怪异,是你新创的体制?”
陈琳拍着案几,打圆场替身旁的袁术解围,笑着问道。
“哦?”刘备装作恍然回神的样子,“那我就作一五言乐府诗,咏《蚕妇》。”
打量着陈琳,心中猜测这人的身份,口中冷笑着。
“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襟。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陈琳看着身的襜褕衣服,用罗琦织成,领子、袖口则是用锦绣缘边。
《蚕妇》这诗讽刺的就是自己啊!
陈琳欲言又止,接着低头轻叹,怅然不语。
看着身旁满是怒容的袁术,陈琳心中悔恨无比。
快则明日,慢则数日,今天的场景的就会泄露传扬出去。
我陈琳陈孔璋,也要成为百姓、士林的谈资了。
袁术轻侠好勇,常与诸士族公子飞鹰走马,不法乱为,被坊间讥讽为“路中悍鬼袁长水”。
奈何自己一世清名,竟然与袁术小儿并列,成为众人笑谈。
真是何苦来哉!
自己为何要帮袁术解围?
这下好了,围没解了,反而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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