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听完几名歌女小声的报完家世姓名,心中有些可惜。
有杜氏、却少了韦氏,刘备轻声细语,温和的笑着对歌女道谢。
刘备踱着步子,感慨的咏吟道,“高髻云鬟宫样妆,春风一曲杜石娘。司空见惯浑闲事,断尽安喜县尉肠!”
“此诗为几位姑娘所作,名为《赠司空伎》!”
刘备对几名歌伎,抱拳示歉,赧然道:“未曾提到姓氏的姑娘,刘备在此致歉。”
“刘君,使不得!”
几名歌伎脸带欣喜,满脸红晕,手忙脚乱的对着刘备还礼。
这诗词是为几人而作,以后宣扬出去,她们的名声也回大涨。
说不准,会有士子骚客将几人赎身,纳回家去。
《赠司空伎》?
何进狐疑的盯着刘备,接着转身看向左侧的袁绍。
袁绍皱着眉头,对何进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听错。
何进眉间舒缓下来,低声轻笑,舒畅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司空,应该说的是汝南许氏父子的许相。
汝南许氏父子,许训十多年前为司空,品行高节,受人称赞。
儿子许相,贪恋权势,攀附中常侍,为人所不齿,前年也做到了司空。
结合刘备前面的话语,何进恍然大悟。
这刘备竟以为自己是司空许相!
这么说来,刘备先前的诗作,骂的也是是阉党许相等党徒。
这一切原来都是误会。
何进长舒一口气。
接着目光不善的瞥了眼心腹侍卫。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难道没有告知刘备,自己是大将军何进吗?
歌伎还礼后,一名歌伎在众人的推举下,怯生生的缓步向刘备走来。
刘备只当没看见,转身看向何进等人,见有人欲开口说话。
刘备连忙前一步,打断对方,抢先一步,指着众人大声说道。
“尔等皆是世为二千石的出身,十四五岁便可入选三署郎,弱冠之年便可‘举孝廉’,任一地县令,秩6oo石!”
“三十不到,便可成为秩2ooo石的太守国相!”
刘备扯着自己的绵布衣衫,眼眶湿润,沉声道。
“而我等寒素之人,连‘举孝廉’都没有资格,只能按步计功。我讨伐黄巾几年时间,直到去年26岁时,才熬到长吏,成为秩2oo石的县尉!”
“几年的浴血奋战厮杀,妻子也因战乱殒命。”
“我等在前方浴血奋战,你们在雒阳座谈高论,便可平步青云!”
刘备想着脑海中的记忆,拍着腰间长剑,厉声喝道。
“堪称云泥之别,又不妨碍尔等道路。你们这些阉宦余党,为何还要挑唆天子?一纸诏书沙汰罢免军功升迁的长吏!”
房间一片寂静,众人默然顾望,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