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她把手机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沿，望着浴室的隔断呆。
向挽走过去，走到她面前，看她抬起头来，妩媚的眼角没什么精神了，睫毛还是直愣愣地下垂着，原来她的矛盾感就来自于她顾盼生辉的眼眸，和毫不弯曲的睫毛，二者交叠，既委婉，又直接。
但当她的眼睛没有生命力之后，就只剩落寞了。
晁仰脸看着向挽，五官直白得像没有磨损过。
她说：&1dquo;我们做一次吧。”
第31章
向挽望着她，俯下身，按下床头柜一旁的开关，令周围只剩下一盏台灯。
然后她蹲下来，眼神乖巧又温顺，面庞像被水面涤荡过。
她说：&1dquo;做，是什么意思？”
&1dquo;你想的那个意思。”晁看一眼她放在床边的手。
&1dquo;那么，我拒绝。”向挽咬咬下唇，说。
晁笑了笑，把头偏向一边。
&1dquo;诚然，我十分心疼你，想要拥抱你。”这话说得很克制，提及&1dquo;拥抱”两个字时，她的手指甚至没有动一下。
&1dquo;我可以去给你买烟，但我并不想你在这个时候，对我说，想要与我生关系。你曾说，接吻要舒服，但我此刻不大舒服，若是如此更进一步，往后，我都不会舒服。”
&1dquo;你也是。”向挽软声道。
晁却摇了摇头：&1dquo;你想错了。”
&1dquo;不是因为挫折，也不是因为脆弱，是因为我刚刚又不喜欢这个世界了，”晁漫不经心地说，&1dquo;但是越不喜欢这个世界，我就现，我越喜欢你。”
晁伸手，环住向挽的脖子，把她的长束拢，又散开，然后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际线。
并不清晰的线条，还有少女隐约的绒毛。
晁小时候也有，弯弯曲曲的，代表年轻的生命力。二十来岁时根本不觉得自己会缺少头，就像从不觉得，自己会缺少自信、冲动和奋不顾身。
晁说：&1dquo;我有时候看你，觉得你又鲜，又陈旧，为什么啊？”
她笑了笑，拢着向挽的耳朵，揉了揉。
向挽的耳朵在她手心渐渐烫。
鼻端有晁手腕的香气，还有薄薄的红酒味。
向挽抬头，闭眼吻住了她。
于是晁的手臂就收紧，等着怀里的小姑娘欺身而上，反客为主。
向挽扶着她的肩膀，将她小心地放置到床上，抬起头，明媚的双眼像舀了半勺星河，光影落在晁脸上，将她包裹得像崭的瓷器。
晁依旧圈住她的肩颈，用只属于夜里的呢喃说：&1dquo;我不喜欢男的，也不喜欢女的，我不喜欢未来，也不喜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