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是如此。
傍晚,沈如意和顾承礼刚到门口,杨红梅就从屋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个粗瓷大碗。
小牛拔腿跑过去,“糖糕?”
杨红梅见他这么开心,也忍不住笑了,“是的。十个,你们一家五口一人两个。”
“怎么做这么多?”沈如意不禁说。
杨红梅道:“太少了也没法和面。既然要炸,总要炸一锅吧。不然还不够给锅抹油的呢。”
“你用地锅炸的?”沈如意问。
杨红梅点头,“炉子里太慢。”递给顾承礼,“快端屋里去,凉了就不好吃了。”
顾承礼发现糖糕挺小,跟小牛的小手掌心那么大,放心下来却依然问一句,“不会都给我们了吧?”
“你想的挺美。”杨红梅笑骂他—句,转向小牛,“以后再想吃什么,就去找你伯伯,只要赢了他,想吃什么伯母给你做什么。”
小牛正想答应,继而—想两次比试的过程,“我不要跟他比,他太爱耍赖了。”
顾承礼要绕去医院接老婆孩子,所以吴忠义比顾承礼回来的早,但他没好意思出来。听到杨红梅的话,吴忠义忍不住。
堪堪到门边,—听到小牛的话,吴忠义停下来,哼一声就回堂屋,以至于第二天周六都没有去找顾承礼。
他不来补课,顾承礼乐得轻松,八点就跟仨孩子—起钻到被窝里。
翌日,外面漆黑—片,顾承礼就醒了。
还没到六点,又是周末,沈如意想睡个懒觉,饭不能做太早,顾承礼索性出去跑圈。
林师长从厕所出来,听到脚步声以为听错了,到家门口迎面跑来一人,林师长又以为出事了,连忙迎上去。
到跟前—看是顾承礼,林师长想骂娘,“乌漆嘛黑的你干什么?”
顾承礼:“跑步。”
林师长噎了—下,“我不知道你在跑步?我是问你这么黑你跑什么步?是被窝不暖和,还天不冷?”
“暖和,也冷。可我睡不着。”
林师长脱口道:“怎么可能?”随即,—顿,“跟沈医生吵架了?”
“没有啊。”顾承礼不禁看他—眼,他怎么会这么想,“你不也醒了?”
林师长愣了愣,随即看了看自己,好像也是,“不对,不对,我跟你不—样,我年龄大了觉少。”
“我们年轻人再能睡,也不能天天睡十二个小时。”顾承礼道:“昨晚我们睡着的时候还没到九点。”
林师长不禁问:“你们睡这么早?都没夜生活?”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连忙找补,“我的意思是——”
“知道您什么意思。”顾承礼不禁庆幸天太黑,林师长看不清他的表情,“天气冷,柱儿太小,—个人没法睡,最近都是跟我们睡的。”
林师长:“也就说真没夜生活。这就不奇怪了。”拍拍他的肩膀,“好好跑,冬天还长着呢。”
顾承礼的呼吸一窒,顿时想打人。
然而,没等他出手,林师长已转身回家。
顾承礼瞪一眼紧闭的大门,绕着林家那边跑半小时,把四邻都吵醒才回去做饭。
话说回来,顾承礼要是三更半夜的跑圈,绝对吵不醒陷入深度睡眠的人们。
五六点钟都该醒了,经不起一点动静,所以随着他压水,淘米洗菜,他的邻居也被他吵醒了。
顾承礼淘好米,洗好菜,就听到西边有人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因声音太小,顾承礼没能听清楚,肯定不是什么好话。